王冬正拼尽全力燃烧自己对抗黑暗，明明牧星已经默许了她的举动，这条黑龙凭什么拦着她？难道是因为互相看不顺眼所以才跟她对着干？尽管她从未直接和帝天交流过哪怕半句话，她仍然得出了这个结论。

还是说这家伙对她身负龙族血脉感到不满？但那都是牧星一手促成的啊！

“我并非全然否定你的存在，她将你重塑为更接近我们的造物，但像你这种低等生物果然无法承载那古老的荣光。”帝天也曾经思考过自己对这个毁灭之神一手保下来的政敌之子是什么态度，一个低等生物的壳子，装着同胞的回响，她的存在让他有点……怎么说呢，怀念？不，应该是恶心又好笑。

他承认王冬比普通人类强点，至少有点龙族的影子，可依旧是泥泞中挣扎的虫豸，还妄想跟他平起平坐？

但无论如何，她只是工具，是棋盘上的卒子，推动那伟大计划的微不足道的齿轮。帝天自认在这一点上自己和牧星一样，无需恨她，亦无需在意她——因为在漫长的岁月中，这只蝴蝶再怎么耀眼，也不过是只稍微亮点的虫子，如同风中之尘，转瞬即逝。而他将与新王继续前行，直至世界归一，或尽皆崩毁。

“你什么意思？！”王冬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

“她是不是跟你说过要学会思考？这我不敢苟同，”兽神语气更加尖刻，“你跟别人不一样，千万别把时间浪费在思考上。”

事到如今居然还有不知所谓的家伙敢染指他的猎物？真是勇冠三君（三个熊君加起来都没她勇）啊！

“那个……我可以开始了吗？”霍雨浩觉得王冬有点可怜，出言替她解围。

黑暗如潮水般退去，霍雨浩缓步上前，这才是真正的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