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我一直觉得梁……家就我一个人比较天真,但我觉得你比我还天真,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叫唯利是图都没弄明白。

你觉得把我送给魏英韶,他就能给你那破公司注资,可你就没想过公司现在就是个无底洞?不说魏英韶有没有这个能力,就算他有,你觉得他是做慈善的吗?

对了,说到魏英韶的能力,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他就是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私生子三个字刺激到了被压在下面的魏英韶。

原本及其平静的他忽地挣扎了起来,似发疯一般对压在胸口的人又推又挠,又踢又蹬——把口不能言的梁安国折腾得老脸狰狞扭曲,老泪纵横。

这一次,他眼中的泪水可比上次真实多了。

不过魏英韶好像就这么一股劲。

劲儿过了,也就蔫了。

他大口喘着气,一头打理得服帖的发型黏在渗出汗水的额头上,黑幽幽的眼瞳直勾勾地看向厌,哑声一字一句道:“我现在不是私生子了。当年如果不是魏祖望拆散李楠和魏嵩裕,我本来也可以不用做十八年的私生子。”

厌重新堵住听得一脸莫名其妙。

他体会不了魏英韶对私生子这个身份的敏感和厌恶,也无法感同身受,便说:“你是不是私生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你啊。”魏英韶冲他咧嘴一笑,因激烈挣扎而染了一层绯红的脸上出现几分病态的疯狂。

厌不屑,想说‘你喜欢我,关我什么事’,耳畔再次响起他的话。

他说:“高一那年,也是这么冷的天,学校放学后同学们都走.光了,我要做值日,去厕所打水的时候,碰到几个在厕所抽烟的混混,他们找我要钱,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