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还没看过这具身体的模样,也没接收原主的记忆,压根儿就不知道所谓地坤特征是个什么玩意儿!

但他现在很不爽,觉得自己犹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所以他闭了闭眼,调动神魂之力,正要挣脱念力的束缚,系统及时提醒:【大魔王,您先忍忍,看他想做什么,不然你强制动用神魂之力,这具□□凡胎会承受不住的。】

忍忍忍!

他都快忍成了鳖。

就在他怒火濒临爆发之时,束缚在四肢上的无形之网突然撤去了。

意识到自己自由后,他骤然捏紧拳头,正要动手,点在他眉心的手指一收,眼前一晃,男人便已经消失在了他上方,他锁定一闪而逝的寻去,就见男人已经披上了外袍,正站在半掩的门前背对着他。

“不管你是谁,怎么闯进来的,昨晚的事我都当没发生过。”

男人隐忍的嗓音在空荡的内室里荡开,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委屈,一把按在门板上,带大了门的缝隙,更亮的天光穿过门缝,照亮了这间除了张床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他用克制地到极致的声音说:“你走,打开床板,下面就是地道,地道的尽头是付阳城外。”

本想一雪被束缚和标记之耻的厌闻言犹豫了一下。

端看男人一个念头便将他捆缚得无法动弹的举动,念力定是不低。

自己这才刚穿来,神魂还未与这具身体彻底融合,若是动手,自己不动用神魂之力肯定打不过。

这么衡量了一下,厌抄起被丢在地上的衣服,摸.到机关打开地道,头也不回地钻了进去。

却没注意到听得动静的男人忽地扭回头,眼泛泪光地盯着黑漆漆的地道,按在门板上的五指成抓,抠进门板内,而手背青筋暴起,衣袍下的脚更是抬起又放下,但放下不到一息又抬了起来。

如此反复,直到带着他信引的对方彻底消失,他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自言自语道:“从来只知道天乾难以抗拒地坤,何时天乾对天乾也这般有吸引力?”

男人不解。

出了地道的厌看完原主的记忆,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对性别的认定,也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