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到底祝氏为我爱人的血缘至亲,且老夫听你父亲说当初之所以与祝氏定下亲事,是为祝氏之地坤子祝闻琅的纯灵之体,所以第二件事由你和祝闻琅来解决……”

话还没说完,本以为死定了几人齐齐看向付君泽。

被付城主瞪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低头哀鸣的祝闻琅,就连百里家主都没忍住去看他。

被数道目光注视的祝闻琅缩瑟了一下,终于抬起了头来,露出一张被泪水糊花的脸。

此时的他哪还有昔日的娇艳?

一头精心打理过的乌发凌.乱地披散在脑前脑后,泪水晕花了他脸颊上精致的妆容,冲刷出一道道痕迹,显得尤为的狼狈,唯有一双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瞳爆发出浓烈的恨意,并死死盯向厌,红着眼眶怒吼道:“你个冷血无情的白眼狼,不得好死!”

莫名被骂的厌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你可真有意思。”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被祝齐氏捂住嘴的祝闻琅,支着下巴笑意晏晏地说:“说我白眼狼,你祝家养过我吗?生而不教还想让我为你祝家死而后已?做什么美梦呢?”

在场没人吭声。

想开口的人被捂住了嘴,祝叶青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付钰的眼神威慑下,又紧紧闭牢。

“说到‘教’,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

厌从高座上走下来,负手站在胸膛起伏剧烈的祝闻琅面前,灯火将他的身影映在对方有些神经质的疯狂面孔上,他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说:“我记得我刚被祝家主接去主院学习礼教的时候,你端着好哥哥的模样前呼后拥地来看我,却鼻孔朝天地跟我说都是一家人,之前的都过去了,好日子在后头,叫我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