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皆以他的感受为主,便是那事,也总习惯隐忍, 只有实在克制不住,才会压抑地呜咽几声。

这般一比较,这二人毫无相似之处。

那先前带来的熟悉感难道是错觉?亦或是他得了魏岚疏PTSD,所以才觉得亲谁都像他?

厌陷入了沉思。

方才还暧昧滋生的廊道恢复了夜的宁静,而久等不来回应的付钰掀开猩红的眼瞳,看到少年仿佛沉浸在了回忆当中,他隐在宽袖里的手掌一点点攥紧,极力压抑的情绪随着心中妒念的升腾而暴涨。

魏岚疏!

他咬紧牙关,心中杀意沸腾——抢我爱人夺我爱人的心,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这般想罢,他一个闪身扛起魏岚疏‘念念不忘’的厌,跳出廊道飞奔向寝殿。

而随着二人的离开,撑起廊道的柱子发出一道细微的‘嘎吱’声,复而在静夜中轰然倒塌,巨响惊动了金岚园守夜的侍从,也传到了刚被扛进寝殿的厌的耳畔。

正要问他发什么疯的厌愣了一下:“什么动静?”

“廊道塌了。”付钰说着,小心地把他放在床榻上,半蹲在床榻边为他脱去鞋袜,轻声说:“这座院子我许久没住了,历任城主估计也没怎么上心维护,年久失修就塌了。”

厌总觉得他是在糊弄自己。

付城主再短视也不可能轻慢他,不论身份就凭他的实力,也不敢怠慢。

不过厌也没打算深究。

他现在就想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便坐起身来,望着去净手之人的背影,问道:“你今晚怎么回事?”

闻言的付钰有短暂的停顿,抽了块布巾擦去手上的水,解开衣袍挂在屏风上,着一袭白色亵.衣亵裤回到床边,先是示意他躺下,紧跟着自己也躺了上去,将人按入怀中,方才低沉地说:“我吃醋了。”

他说得无比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