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可没下雪。”

一道低沉的嗓音自车厢内传来。

随之伸出来一双手, 把狐裘男子捞进车厢。

撩起的车帘随风荡了一下,就挡住了车厢内的情况。

赶车的马夫偏了偏头,抿唇取下挂在腰间的酒囊, 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浓烈的烈酒。

而一帘之隔的奢华车厢内, 镶嵌在车壁上的夜明珠挥发着萤萤之光。

柔和的光晕映照出对峙二人的面容,身着玄服的男子面容棱角分明, 冷峻似不闻人间烟火,狐裘男子眉目精致如画,肤色白.皙,就衬得他五官分外鲜明, 尤其是双.唇,红.润如涂抹了胭脂一般,唯有那双眼,此刻盛满了不悦。

“你这小心眼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只要他不走,我就改不了了。”

玄服男人,也就是付钰见得他在自己的话音中蹙起了眉峰,神色稍缓地松开搂在厌腰间的手,往后一靠,倚着车壁抬起一只手枕在后脑上,微眯起眼,散漫地说:“换作任何人,看到自己爱人的身边跟着个死皮赖脸又不怀好意的男人也会如我这般小鸡肚肠。”

“他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厌皱眉说。

“那是他在你面前伪装得好……”说到这儿,他似是忆起些不美好的回忆,半眯的眼神闪过锐利之色。

先有个找不着的魏岚疏让他嫉妒得发狂,再有个拜过堂的自家后辈如鲠在喉,现在冒出来个祝闻厌的青梅竹马,挖墙角都挖到他跟前了,没把人捏死全看在自家爱人的面子上!

“我知道你心怀坦荡,但有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