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着这话的人未必就是正义,明里暗里也等着看郑重的热闹。
沈乔并不会因为这个就觉得谁好,跟林子嫂道谢后才往家里走。
郑重已经到家,他手里拿着个大信封,捏着像是彻底愣住。
边上好些人催着他赶快拆,他也不动。
沈乔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走过去说:“拆吧。”
郑重想把这件事留给她做,总觉得这样更有意义。
沈乔却不这么认为,一个劲催促说:“你快点。”
围着的人老些,都对这两口子的磨磨蹭蹭的行为没话说,寻思着不就是一下子的事吗?
但没有考过的人,是不会知道这薄薄一个信封的意义。
郑重都觉得手上有千钧重,撕开看说:“是农学院。”
农林大学就在师范的对面,是今年被开始招生的,沈乔也去打听过,知道那也是分两个学院招生,具体的专业估计也要等大二才能确定,她喜悦道:“真好。”
看上去比自己考上更高兴。
可是边上的人都不满意,说:“什么什么,农学院?”
要是换个字眼,大家都未必知道这是学什么的,可偏偏是队员们最熟悉的“农”。
一位叔公干脆利落道:“做农民还要上大学啊?”
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不瞎耽误功夫吗。
沈乔其实对这个方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学校已经停课很久。
但她就是支持郑重的所有决定,说:“就要学,不行吗?”
嘿,叔公脸拉得老长,呸一声说:“就是种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