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召虽然来时手无寸铁,可面前的桌上就有一把割肉的小刀,刀虽小可在他的手里却也就足够了用了。
正当他下定了决心,伸手要去拿刀之际。帐子外突然传来了惨叫之声。那俩守卫对视一眼,拔刀迎了出去,此时只剩下孙延召和耶律璟。
杀他不杀?
正当孙延召还在犹豫之际,帐帘突然被人拉开,竟闯进来五名手持腰刀的黑衣人,他们的刀上竟还有黑红的血液往下流淌。
刺……刺客?
行营牙帐,他们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孙延召的大脑又飞速运转起来,如让他们杀了耶律璟?或者自己杀了耶律璟?然后再杀了这些刺客?可这样恐会浪费一些时间,到时候如果大军包围过来,进出就一条路,恐逃不出去啊,而且耶律璟已死,自己作为侍酒的还焉有活路。
可自己要是什么也不做,最后万一耶律璟活了下来,自己有活路吗?恐怕也没有吧。搞不好还被当做了刺客的同党被一并处理掉。
我还不能死。
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一个不用杀了耶律璟也可以全身而退的机会。好吧,就帮耶律璟挡上一挡。
他拿起桌上的割肉小刀大喊道:“有刺客,救驾啊!”然后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耶律璟昏黄的双目紧紧盯着孙延召的背影,手指在桌上急速地敲打着,他倒是有心看下去,看看这年轻人到底能做什么。
两名持刀守卫与刺客战在了一处,可只一个回合就纷纷负伤后退。
孙延召看的清楚,这刺客五人配合默契,进退有度,绝非草莽贼寇,更像是军中的路数,难怪能一路冲杀进来。
很快其中一名侍卫就被砍翻在地,这一刀正好砍在了头颅之上,整个脑袋瓜都砍变形了。他躺在地上一阵抽搐,很快便没了气息。
孙延召趁乱捡起掉落在地的钢刀,装作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然后开启了料敌先机之境后,又冲了进去。貌似胡乱的举刀格挡,却每每都能挡住来人攻击,敌人的每一次进攻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几回合下来也算是缠住了对方。
那耶律璟虽是个被酒精掏空了身子的,可灌了一大口酒后,手一时也不抖了,身体好像充满了力量。
他此时还未喝醉,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往刺客身上掷去。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倒也让那些人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