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召进了房,竟见到李清清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还和衣睡了过去。
他走到近前,见李清清脸色通红,嘴角含笑。伸手摸了摸额头,并不烫。许是不胜酒力,方才喝的多了些。可能是这屋子住的惯了,吃了酒忘了如今和翠云挤在一屋。
这么大个人了,该如何是好?抱回翠云那去?
想想还是算了,吃了酒,再吹风,可能会有不好的反应,睡这就睡这吧。可自己又该睡哪里?
孙延召上前轻轻捋了捋李清清的发丝,心想这未过门的娘子,吃了这么长时间的苦,实在不能趁人之危。
他上前除了李清清的鞋袜,把被子盖好,回了书桌之上小憩。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孙延召就听到了床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知李清清醒了。侧身偷偷瞄了一眼,果见李清清一脸慌张,正低头穿着鞋袜。
要是此时起身,难免让她难堪,算了,还是饶了她这次,继续装睡吧。
李清清就像一只偷灯油的小老鼠,蹑手蹑脚来到门前,又见孙延召趴在桌上休息。皱着眉,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最后还是去拿来一张毯子,轻轻披在了他的肩上,然后推门离开。
待李清清离开后,孙延召这才坐起,伸了个懒腰,这一夜睡的可不安适,浑身酸痛。待洗漱完后,又故意等了一会才出门,此时后宅之中,董芸和李清清正有说有笑吃着早点。
李清清见孙延召过来,顿时没了笑容,低下头不敢看他。
孙延召嘴角带笑,又想捉弄捉弄李清清,问道:“你们昨夜睡的可好?”
“我睡的很好,姐姐呢?”董芸道。
“我,我睡的也不差。”李清清想起昨晚被除了鞋袜躺在床上,已羞的满脸通红。
董芸盯着孙延召的眼睛,问道:“咦,你怎么眼圈有些发黑,睡得不好吗?缺什么让丁卯买去。”
“我啊,没怎么睡,”孙延召打了个哈欠,“我那房中好像闹了老鼠,吱吱喳喳的,一晚上都在那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