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到细鞭时,心里狠狠唾骂自己,谁愿意这般自轻自贱,亲自递上鞭子,让人抽打自己?!
她口里弥漫着血腥气,咬破嘴唇却无感觉。
……
这一夜,对李慎是新奇而愉悦的体验。
爱欲纵横而肆意,他把握着尺度,用“蹂躏”去表达爱意。
他对身下的女人产生了说不清的情愫。
依恋?依赖?仿佛都不是。
但他知道自己不舍得对她下重手,皮鞋在她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伤痕,他一面愉悦,一面心疼。
纠结的情绪把他的爱欲推向新的高峰。
他是多么想把这女人揉碎,搂着她时想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
他不许任何人再碰她。
这是他一个人的金丝雀。
等他做了太子,第一个要收拾占了她初夜的那个男人。
到那时,他的瑛娘就再次干净了,就真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
欢爱结束,他心绪难平,穿鞋出去,不多时哑女进门为瑛娘涂药,烛光下哑女下巴上的胭脂痣越发艳丽。
哑女打着手势说这次伤得很轻,两三天就能好起来。
瑛娘浑身伤,侧躺在床上。
李慎不知所踪,他不舍得下死手打她,身体满足,可是没见血心头的火没畅快发出来。
夏公公跟上来,头低着如一道影子贴近李慎,“爷心里还不痛快?”
“嗯。”
“要不爷今天宿厢房?叫个丫头进来伺候?”
“也好。”
书房离璞玉轩不算远,但也听不到动静。
当瑛娘第二天得知,头天夜里有个丫头因伺候时打碎了王爷最珍爱的墨方,被打了两下悬梁的消息。
她如被抛上岸的鱼,用手捂住喉咙,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泪夺眶而出。
她边哭边笑,笑自己太痴,以为他还残余着一丝人性,经由她安抚,他能放下屠刀,别让无辜的下女遭了毒手。
她那么经心地安抚他、仰望他、体贴他、讨好他,他竟铁石心肠到压根没考虑过她的感受。
方与她欢好过,便又去亵渎另一个女人。
在这府里,所有女人,包括王妃,都是独属于他的物件。
瑛娘从没这样放肆地痛哭过,涕泪磅礴,呼号有声。
她的心彻底死了,她所有的努力都是无效的,救不了任何人,也救不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