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敷衍过去。
很显然,李慎不止杀人,还相信鬼魂之说。
但就算猜到一部分,没有真凭实据,不能将这些鬼神之说摆上御案。
她向修真殿慢慢走去。
以上都是猜测,在这期间一旦惊动李慎,毁灭证据或有别的动作,都是她的责任。
是她要查的,也是她主导了此事。
皇上若是怪罪,只能怪她和劳伯英,归山和长公主是皇亲,有罪肯定奴才们承受。
历来如此。
她吐出口郁气,感觉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更需小心行事。
青连与玉郎生死之交,救过玉郎多次,于情于理,凤药都不能不管。
她需抽时间同青连聊聊。
办法她有,不知青连敢不敢用。
走到花园处,巧遇劳伯英,对方一眼看出凤药深深的倦意,行过礼后关切地问,“姑姑今天怎么脸色这么差?”
凤药微笑回道,“事务繁忙,无碍。”
她待人永远如春风拂面,缓和不躁,光是看到她就让人心中感觉妥贴。
殿中只有长公主在,她又在纵酒听曲,日日欢歌。
她侧倚高台软塌,下台几个俊俏小厮吹拉弹唱,热闹非凡。
殿中散发着玫瑰露和葡萄酒的香气。
劳伯英一来此处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长公主很随意挥手散了这群小厮。
伯英目不斜视,行了礼抱怨道,“以为进宫当差能时常见到归兄,却不想连日不见照面。”
凤药少见地接过长公主倒满的酒杯一口饮下半杯,在李珺讶异地注目中放下杯子赞了声,“好酒。”
不等二人说话,她开腔,“长公主,你的好侄儿身上不止人命官司。”
“今天咱们三人的对话只在修真殿。”凤药看看李珺又看向伯英。
劳某点头如小鸡啄米,他虽不屑官场人情世故,却晓得为人之道。
“放心,这条舌头是劳某用人品担保的。”
凤药把李慎私采铁矿之事说出来。
“那他,铁定与太子之位无干了。”长公主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傀儡太子做完,皇上一回京势必先废太子。
所以这件事要查明并先压下。
“这事,确定吗?”李珺问。
凤药点头,“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