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道,“珍娘先出去,亲手烹盏茶来,带几碟果子,请太医也用些。”
珍娘对李慎身体状况不感兴趣,依言而去。
杏子道,“太子殿下脉象紊乱,此为忧虑太过心火亢盛,肝郁气滞,如此不调已久,气血生化受阻,身体会容易疲劳,精神不够。”
“心火既旺,殿下自以为元精十足,有纵欲之嫌,是故肾气有亏。望殿下注意节制,早日服药以调和气血,安和脏腑,殿下年轻,只需服个十天半月便可解此不适。”
她说得很是准确,包括心火旺,纵欲,易疲乏都中了。
袁真在王府时,他的确很是放纵。
“那劳烦黄大夫开药。”
他起身要走,杏子突然道,“臣女能治太子之症,太子可愿治一治臣女之症?”
李慎脚步一滞,狐疑地回头看向黄杏子。
细看下黄大夫脸上平静,眼底满是愁绪,明显背着沉重的心事。
“黄大夫若有求于本太子,想是找错了人。”
“于公于私,我与黄大夫并不相熟,恐不能解你之忧,请吧。”
他抬脚就要出去,杏子在身后道,“您若不能解臣女之忧,臣女只能求到夏公公头上了,毕竟他更知道薛青云的难处。”
薛青云这个名字,李慎自然知道。
杏子虽看不到他的脸,却看出李慎身子僵直,双肩紧绷,不肖回头也能感知他周身翻涌的怒意。
“一个小小太医,敢来威胁当今天太子。”
李慎回过头,眼底寒光闪烁,“杀了你如同踩死一只蚂蚁。”
“是,那么请太子杀了薛府满门。”
李慎一愣,领会杏子是说整个薛府都知道他与薛家的关系。
他心内紧张,自己刚坐上太子位,屁股都没坐热,若透出一星半点风声说自己不干净,不必等父皇发话,光是他的两个兄弟背后的母族就不会放过自己。
犹豫之间,杏子跪下开口道,“只求太子手上宽一宽……”
杏子哪里知道薛府整个府里已被看管起来。
她虽是主动离开了薛家,在旁人眼中和被休掉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