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材料能减缓人体碰触地面的冲击,却又不妨碍轮椅在上面滑动,都是为了防止裴斯越不小心摔跤。

可浴室就是正常浴室,在大理石地面上摔一下,必然不会太轻松。

江景辞走到浴室门口,就看到轮椅歪倒在墙边,裴斯越整个人摔在了湿漉漉的地上,刚刚换好的睡衣全部湿透了。

他狼狈地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喘。息,原本修长白皙的后颈变成了不正常的红色。

江景辞站着没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并没有上前帮一把的意思。

“艹,”裴斯越低声咒骂,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孟庆原你坑死我了......”

当身体里涌出那种欲望的时候,裴斯越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怪不得孟庆原突然搞敬酒那一套,原来是偷偷在红酒了下了药,打算好好整一整江景辞,助自己的渣攻行径一臂之力。

谁成想那杯酒被他给抢了。

肠子都他妈悔青了。

“嗯......”裴斯越的喉咙里认不出溢出些许声音,和平日里凉飕飕的声音非常不符,仔细一听甚至有点小动物乞食的意思。

为了防止自己发出更羞耻的声音,裴斯越用尽全力扯着嗓子说道:“能......能帮把手吗?”

如果角色互换一下,是裴斯越被江景辞欺负了半个月,遇见眼下这个情况肯定也会袖手旁观。

但裴斯越现在有点没办法了,身体还难受着,腿上就更没力气,把自己放回到轮椅上几乎不可能做到。

江景辞冷眼瞧着,也明白了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但在他的眼里,裴斯越和孟庆原就是狼狈为奸,这次只不过不小心砸了自己的脚,自食其果罢了,根本不值得他同情。

“喂,”裴斯越还从来没有趴在任何一个人的脚底下过,此刻又气又臊,满脸通红,“我还替你喝了一杯酒呢,你就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