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哄了一句:来吧来吧,我等你

江景辞立马回了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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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江景辞的空当里,陆沨一直在跟裴斯越讲他在剧组的所见所闻。

从男人条理清晰的描述中来看,他的病确实有了好转,至少不攥着他的衣角叫宝宝的时候,看起来和正常人几乎没有差别。

这让裴斯越很是欣慰。

他摆出老父亲般慈祥的表情,鼓励道:“等会儿江景辞来了以后,你也可以把这些趣事讲给他听。”

陆沨的表情几乎瞬间就变了,他立马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两条眉毛几乎纠缠到一起:“他......他为什么也来?这难道不是我和宝宝的单独约会吗?”

还没等裴斯越解释,江景辞便到了。

少年仍旧是一身黑,表情和室外的温度一样冻人:“你说这是你和谁的约会?”

上次陆沨手捧鲜花出现在楼下,被江景辞威胁说要打断他的腿把他吓得不轻,这次也不知道是谁给了陆沨勇气,他竟然也不甘示弱起来。

“这是我和宝宝的约会,你不能把他当成你的囚。犯,”陆沨一字一句说得很用力,“他有选择的权利。”

囚。犯?

江景辞从心底冷笑了一声,在他和裴斯越之间,他才是那个心甘情愿的囚。犯。

两个人无声地对峙,从气势上来看不相上下。

一直在插不上话的裴斯越简直要吐出一口老血,不是说好的一见钟情吗?怎么还针锋相对上了?

“你们都坐下,”眼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裴斯越不得不出面当和事老,“大家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