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越哥,你能不能再来看看我?”

裴斯越只觉得有一道凉飕飕的视线落在他的后背,尽管通话音量已经调到了最低,江景辞根本听不见白向忻的声音,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心虚。

那种心虚感让他联想到了偷腥被抓的负心汉。

“我已经不相信你的话了,”裴斯越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又开始胡乱逼逼,“就算你愿意替我写完所有作业我都不会原谅你了!再见!”

终于,通话结束。

裴斯越连看都不敢看江景辞一眼,鬼鬼祟祟就要溜。

刚一动,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刚刚是谁的电话?”

裴斯越讪笑一声,拉好兄弟出来顶包,“是孟林林,他说好帮我写语文作业,又变卦,我要和他绝交十分钟。”

江景辞点了点头,似乎是信了。

裴斯越成功逃离案发现场,猛地松了一口气。

可能是因为白天的经历太过惊心动魄,裴斯越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到裴峥嵘从外地带回了好多大闸蟹,他兴冲冲地挑了一个肥到流油的准备开动,可刚一张嘴就被蟹钳夹住了。

蟹钳的力道不太大,但嘴唇毕竟是全身上下最嫩的肉,被夹住还是有点疼的。裴斯越双手使力想要将螃蟹推走,可那螃蟹就跟长在他嘴上一样,就是扒着不放。

再后来——再后来裴斯越就不记得了。

然而还有比这个梦更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