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越弯下腰将脚边的兔子装拎起来,表情堪比即将英勇就义的战士:“帮我把它穿上。”

这下裴音愣住了。

他一直知道他二哥人美路子野,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的见识只是冰山一角。

洞房花烛还能这么玩儿?

“别愣着了,快过来帮忙,”裴斯越心想早死早超生,变得有些急躁起来,“我的扣子都解开了。”

“好好好!”裴音忙不迭过去帮忙,没想到他二哥豁出去之后竟然如此如狼似虎!

……

裴音担心自己的同学扛不住,帮裴斯越换完衣服就匆匆撤了。

裴斯越穿着兔子装窝在轮椅里,心情好比上坟般沉重。

自己身为堂堂渣攻,怎的就落到如此下场呢?

就这么忧郁了好一会儿,裴斯越的肚子开始咕咕叫。可刚刚裴音把点心盒放到了壁柜上,那个高度对于坐在轮椅上的他来说有一定的难度。

可饿着肚子受死也太憋屈了,裴斯越心想人生在于挑战,便来到了壁柜前,使出全身力气将自己的一条手臂伸到高处......

“砰!”

裴斯越低估了壁柜的高度,他因为上半身用力太猛导致重心偏移,忘记锁住的轮椅向后一滑,然后他整个人直挺挺地趴在了地上。

所以江景辞一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只雪白的兔子卧在路中央,浑身上下都是质感非常好的细小绒毛。它也不知是不是摔疼了,四肢由于打滑正在地上徒劳地扑腾着,脑袋上的兔耳朵也随着它的动作一颤一颤。

颤到了人的心尖儿上。

“裴斯越,你在干什么?”江景辞的声音低沉,听起来和以往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