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等待的过程中, 他的不远处又从救护车上运送下来一个危重病人, 医生跪在病床上紧急地做着胸外按压, 一旁负责监控生命体征的护士表情凝重, 将不知名的药品推入病人的体内。

运送床向着裴斯越的方向又走了几十米,原本做着胸外按压的医生摇了摇头,精疲力尽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人是没有抢救过来吗?

裴斯越只觉得呼吸困难,眼泪立马模糊了视线。

江景辞若是彻底从他的世界离开,他可怎么办?

而就在这个时候裴音跑了回来,推着他快步走向病房区,一边走一边在他身后大声道:“我找医生核实过了,江景辞只是受了点轻伤,但要住院观察一天才允许离开——”

裴音自以为这个好消息足以将失魂落魄的二哥拉回正常状态,可坐在轮椅上的人却仍是一声不吭,仿佛一个入定的瓷娃娃。

这让他不得不将轮椅推到路边,亲自蹲在对方面前问道:“二哥,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裴斯越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勉强笑了笑:“听到了。”

其实裴斯越压根儿没听到裴音说了什么,他沉浸在即将失去江景辞的悲伤中难以自拔,一颗心都痛得碎成了八瓣儿,两只耳朵也暂时关闭了它的功能。

看到他二哥的笑容,裴音终于放下心来,可就在他推开病房的瞬间,只见他那脆弱不堪的二哥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扑向病床上的江景辞。

其实江景辞在裴斯越扑过去的瞬间便睁开了眼睛,可他那傻二哥却只顾着埋头痛苦,根本没有意识到江景辞根本不是昏迷状态,刚刚只是在闭目眼神罢了!

裴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