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候管家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柳凌森直接皱起了眉头,“又是天理教?国内不是已经抓过一遍了么?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张凌清看向候管家,同样眉头紧皱,于是同时摇了摇头,“候管家这么多年都在我们张家,到底有什么人能让他进入天理教?这个人肯定还是在咱们张家之中的,具体是谁,恐怕还得继续查。”
“这个狗日的,在我张家呆了这么多年,让他享受了这么多年吃饱穿暖,在舒华城比普通的官员都还要有身份,居然还能做出这种事情,老子一刀劈了他再说。”张平枫看着已经近乎癫狂,仍旧高喊着天理永存的候管家,心中火气便不打一处来,顿时便想上前将其弄死。
只是,张平秋刚刚迈出步子,便被身边的张平枫拦住了,“别这么冲动,现在当务之急只要把这个人交给大哥去查,你如果真的把他弄死了,说不定今后你会被当成他的上线。”
张平秋听完自己兄长所说的话之后,冷静了几分,随即站在原地,气呼呼地看着候管家。
见到张平秋居然真的没有再采取行动,张凌清三人才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
虽然此时正在张家,虽然张平秋是张凌清的叔叔,但是也不耽误他们三个就先前张平秋的冲动进而怀疑他。
“老六,老五说得对,今后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就在这时,有一人出现了,正是张平桃。
“父亲。”
“大哥。”
“伯父。”
所有人都朝着张平桃行礼,张平桃没有多言语什么,径直走到了候管家的面前,淡然地看着他,开口问道,“跟着我这么多年,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这种事情。”
候管家听到了张平桃的话,仰起头来看着他,鼻腔响起一声冷哼,“这么多年了,我在你们家不都还是作为奴仆而已?又有谁会把我当成张家人?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左护法把道理阐述于我,我说不得还得帮你们家卖命多少年。”
张平桃挑了挑眉,那副因为肥胖而显得有些温和的脸上可以很明显看出来此时他已经有些怒意了。
“你告诉我,如果不是我们家的奴仆,你现在会在哪里?当年你爹因为赌急眼了,把你的小命都押给赌场了,要不是老爷我把你赎出来,你早已经被阉掉走平华城卖到大秦去了。”张平桃强忍着怒意,开口说道,“这些年来,因为你做事踏实,心思灵活,我才一步步把你提升到管家的位置上,你可曾真的做过什么脏活累活?”
说到这,张平桃蹲了下来,盯着候管家的双眼,一言不发。
候管家起先还敢和张平桃对视,可渐渐的,他退缩了,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张平桃这时才继续开口说道,“有些人,享受着非同常人的生活,却不愿意付出,心中还想着翻身做主人,但又没有应当的魄力和决定。这些年来,你收受了多少外地行商、走官的钱财,真当我不知道?但凡你告诉我你想出去自己经商闯一番家业,我也能把一条线路交给你负责,可你敢么?”
张平桃伸出手来,拍打着候管家的脸,“你不敢,所以你只能收他们的钱,连子嗣都不敢让我知道,可张家大宅,从来没有禁止过下人成家。”
说完,张平桃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对候管家说了最后一段话,“你背后是谁挑唆的,张家到底谁是天理教徒,我不需要你的透露,我自己能够查出来。至于你在广平城养着的那对母子,很快也会下去陪你的,这么多年主仆,这是我最后给你的关照。”
紧接着,张平桃看向张凌清,开口问道,“你弟弟呢?”
张凌清连忙开口,带着张平桃往先前安置张涛清的厢房而去。
在迈开步子的那一刻,张平桃语气恢复了平静,“老六,给他个痛快。”
候管家在此时才缓过神来,急忙喊道,“老爷,老爷,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张平秋和张平枫两人一人拉起他的胳膊,朝着院子的一旁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