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带着斑斑点点的毒疮的腐烂青白的皮肤。

又有从深渊恶鬼上飘摇而来的红雾织成红纱覆盖在她身上，恍若岑弋那一剑从未发生过。

“你杀不死我，我们是无穷无尽的。”

浩渺而飘摇的声音带独特的尖锐，接触过红纱的皮肤有些发颤。

岑弋没动，留给了她继续说的时间。

鬼王怨毒的眼神带着笑意看着对面冷淡沉稳的仙君，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这两边都有人，由你来做选择，你放弃的那一边归我们所有……如何？”

“我们魑鬼……你们生人是这样叫我们的吧，我们很讲信用，和你们狡猾奸诈的人可不一样。”

“而且……这似乎也很好选，一群人……和一个人。”

屏障并不隔音。

那边的苏洗立刻骂出口，声音夹杂在四周同修纷乱的议论声中，被淹没。

“说实话，我心态竟然挺平静的，这活得是我自己的命吗，我竟然最关注的是岑弋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北殷了？”

无数弟子看向谢辞镜，一阵无语。

您这思维能力，干什么合欢道，去听墙角最合适。

“这东西真的不能打开吗？”

“想办法出去才是真的，把命交在别人手里也能算修仙的，死了也不怪岑弋没选咱们。”

弟子们议论着，转头一看上官梨和云嫣茶已经在劈屏障了。

谢辞镜看没人理他，找了半天找到一个不忙的。

他凑到净妄身边，“你就不去帮忙？出家人的慈悲心肠呢？”

净妄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因果定数，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小僧一人之力何以改变？”

谢辞镜听得牙酸，“那你给我算算，在四境卖壮阳药能不能发财？”

净妄：“……”

净妄没理这个脑子有问题的老男人，将视线重新转移到前方。

看不清那侧的少年是如何神色。

岑弋和鬼王立于半空，僵持着，岑弋没说话，但显然这种拖延时间的方法不可能奏效。

“你若不选，那就都归我喽……”

鬼王伸出两只带着毒疮的手臂，一侧是近百修士，一侧是北音。

手上蕴含的鬼煞之力运转两侧的土地崩塌，有碎石掉落深渊。

岑弋清冷的眉目垂下，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