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老院长的床头发现了一瓶药,包装都是外文,我拿给奥里耶看,奥里耶说是治疗失眠的药物。
再问年轻老师,她点点头,老院长睡眠不好,有时候需要依靠药物入睡。
我目光短浅地看着墙上一张一平米左右的手绘:阳光灿烂,绿树成荫,房子翻修一新,还多了两座三层小楼,六个老师围坐在一起,看孩子们手里拿着各样的玩具,载歌载舞。
我指了指手绘:“这张图是……一张规划图?”
年轻老师看了一眼,长叹一声:这张图是老院长亲自画的,老院长是一个特别有绘画天分的人,据说有一个从福利院长大的女孤,后来成了有钱人,答应老院长要给福利院一大笔钱用来重建,于是才有了这张图画。
但对于这个女孤,年轻老师摇摇头,说只是听老院长提起过这样一件事儿,至于这个人她并不知情,如果能找到罗拉婶婶,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也许她能知道更多,但她离开福利院已经有几年了。
年轻老师说的没错,老院长的确是一个绘画天分很高的人,你看围观孩子们的六个老师,尽管只是一个缩影,却一眼就能看出哪个是老院长哪个是其他老师。
看着墙上的绘画,年轻老师情不自禁地啜泣起来,一句句地自言自语,奥里耶拍拍她以示安慰,这个时候玛丽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花名册。
在花名册上,我找到了胖子,一张小时候的照片和收容的原因。
原因与胖子所述如出一辙。
我指了指胖子的照片问年轻老师:“这个人你听说过吗?”
她摇摇头告诉我,老院长没了,没人知道这些事了,如果要试一试,还是要找生死未卜的罗拉婶婶。
又是罗拉婶婶!
我看向奥里耶,我俩默不出声、眼色行事:“找人这事你能行不?”
“我只能试试!”
“试你妹,你是警察,这是关键人物。”
“妈的,她要是死了,我上哪儿给你找去!”
没必要继续打扰下去了,玛丽的肚子眼看着与日俱增,我安慰她为了孩子,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路上,奥里耶看我眉头紧皱,一副痛苦模样,时不时还呻吟一番。
“你这是怎么了?”
“我……脚麻了,哎呀,你别太颠簸了!”
闻言,奥里耶一脸黑线,故意往坑坑洼洼的地方走。
“接下来怎么办?”
“找人!”
“谁?”
“罗拉婶婶!”
“大哥,这位大婶子是死是活咱都不知道,去哪儿找?”
“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让人们知道她还活着!”
奥里耶心悦诚服地点点头。
“你听明白了?”
“明白了,你十有八九是在胡扯!”
“胡你妹扯你蛋!你听我的,你这样做……”
我趴在奥里耶耳边开始谆谆善诱,奥里耶听得连连点头。
三分钟后,我十分有把握地拍着他的肩膀:“这次应该明白我的意图了吧?”
“意图是明白了,但还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你说。”
“为啥车里就咱俩人,你还趴在我耳朵上嘟囔呢?有这个必要吗?”
我神秘兮兮、欲言又止、笑而不语,我是男猪脚,我有通天的本领,我能告诉他屏幕前还有无数只眼睛盯着我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