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传位给你大哥,丢了飞鸿城这,朕已经无颜面对清川的列祖列宗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朕要洗刷自己的耻辱。你们兄弟二人一定要撤到榕江城,我清川还有数十万虎狼之师,重整旗鼓之后就能够光复故土!”
“父皇!您是皇帝!您先走!国不可一日无主!让儿子在这里掩护您撤离!”说着,陈飔澈就要挣脱神英帝转头返回防线的最外围。”然而神英帝死死攥住了他的手,猝不及防之下也是被拽了个趔趄,陈飔澈见状赶紧是扶住了他,“父皇!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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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朕的旨意,你、你是要抗旨么!”被扶住的神英帝用力喘了几口气之后说道,刚刚强行催动镇国神器中的龙魂对敌给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从现在开始,你就和朕待在这里。”
“父皇!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是清川的皇子,还需要你辅佐你大哥光复我清川的国土、恢复我清川的国祚、延续我们的文脉,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陈飔澈先是看了看面前的神英帝,接着又转头看了看前方坐镇指挥的齐雨薇和任逍遥,思索片刻之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低头说道:“儿臣遵旨。”
在战事正酣的时候,陈飔澈却是被神英帝留在了军阵的最后方,寻常军士可能很难发现这一丝不正常,然而对于战场态势感知十分敏锐的怯那不花却是发现了这一点,他微皱着眉头看着久久未再出现的陈飔澈心中也是十分奇怪,‘这清川的二皇子去做什么了?怎么还不回来,不对!’突然间,怯那不花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赶紧是大喊道:“进攻!冲锋!冲锋!”
此时,所有的游牧士兵还在用羽箭压制着清川军队,看着对面哭嚎声不断的清川官员,每个人心中都是生出了一阵莫名的快意,而就在他们享受这种复仇的快感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了‘冲锋’的命令,一时间所有人都是没有回过神来。
圣安王也是疑惑地转头问道:“万夫长大人,为何要冒险进攻,我们就如此消磨对方的实力、士气岂不轻松?”圣安王不止一次参与过翼骑对于游牧骑兵的围剿,在行军打仗一事上他不是个门外汉,眼下他也是认为只要对面的清川军阵越混乱稍后付出的代价就更小。
怯难不花急切地说道:“王爷您没有发现么!那清川的二皇子自从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难保清川此时已经快要搭建好了浮桥!冲锋!冲锋!”毕竟圣安王不像怯那不花一般常年领军作战,对于某些细节的把控还是弱了几分,此时经过对方一说他也是立刻反应了过来,自己那位侄儿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再次听到怯那不花的话之后,所有的游牧士兵都是嗷嗷大叫着冲了上去,而看着向自己冲来的凶狠的敌人,意识到这是总攻之后,几乎所有的清川官员及其家眷都是炸开了锅,这些个平日里高高在上掌握权柄的大臣们此时根本顾不得什么脸面、礼节,一股脑向着大运河上尚未搭建完毕的浮桥冲去,无数人摔倒之后直接是被踩踏在了脚下,惨叫声、哭嚎声不绝于耳。
“不要乱!桥还没有建好!退回去!退回去!”一名玄霜军的副将指着冲过来的人群大喊道。只不过现在根本没有人听他的,一个不小心就连他自己都被推到了地上,好在的是凭借一副好身手,这名副将挣扎着从人群中逃了出来,来到太子面前说道:“殿下!殿下!大人们都在往桥上挤,末将、末将实在是拦不住了!”
太子抬头看了看混乱的河岸之后,摇了摇头说道:“算了,由他们去吧,生死有命,是能够过河逃出生天还是落入水中,亦或是被后面的游牧蛮子斩杀全凭造化了,咱们一定保证这座桥搭建好!稍后好让陛下过河!敢有冲击此处者,杀!”
“末将遵命!”
此时,只有太子这里还算清净,因为相较于别处,这座浮桥有着‘重兵’把守,十几名玄霜军军士刀剑出鞘,一脸杀气的看着四周,只要有胆敢硬闯者绝对会遭到无情的攻击,这些人只认清川皇帝陛下的命令,刀剑无眼,到时候他们手中的武器可无法分辨你是数朝元老还是当朝权臣,那可真的是生死自负。
“父皇!敌人进攻了!”此时,陈飔澈看到怯那不花指挥发起冲锋之后,也是焦急地大喊道,说着他也是要再度挣脱神英帝的手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