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鬲胸中郁气难以舒展,此时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大了些。
“三万金,足足三万金,就为了造个銮驾推迟了大军开拔时间不说,这王上还从国库之中支取了三万金与费仲那奸佞,在下实在气不过便与王上多说了几句,谁曾想王上竟然一剑就朝着在下甩来,若不是在下闪的快,诸位大人此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胶鬲了。”
胶鬲怒声说着,说到最后,本应是怒到极致之处这胶鬲话语声中却传出了难以言喻的悲凉之感。
听闻此言,原本还能强压火气的比干脸色瞬间变得潮红,刚想说什么,比干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向着地面栽倒而去。
“比干大人。”
见比干如此,正控诉殷寿的胶鬲此时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将比干的身体保住,周遭人乱哄哄的想要将屋内的医者叫出来,不过这七窍玲珑心确实有几分神异,听得众人喧闹,栽倒在胶鬲怀中无力站起的比干竟又强撑着睁开双眼语气微弱的喊道。
“不必惊慌,无碍……无碍……”
“比干大人,您这又是何苦呢!”
见比干如此,胶鬲有感而发一时间也是老泪纵横。
然而比干只是轻轻的摇摇头道:“尔等都是殷商肱骨之臣,王上虽乱,但咱们这帮做臣子的可不能乱,不必劳烦医师前来,杨任大夫情况危机,老夫只是上了年纪一时心血翻涌罢了。”
“可是您的身体……”
胶鬲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比干伸手制止了他。
“胶大夫无需多言,吾等身为臣子,自当以大局为重,不可因一时之气而乱了分寸。如今局势动荡,西岐蠢蠢欲动,吾等更需齐心协力,共渡难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