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离开了,现场安静了片刻。
沈宝琳眼睛猩红地盯着陆思简:“你是怎么知道那一晚的?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这件事她一直埋藏在心底,只偷偷跟沐凉月说过。
陆思简没有说话,可沈宝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当初陆思简劝她分手,她表面上听劝了,其实心里很不服气。
少年那一晚汹涌的爱意,是她手里最大的筹码,但这张底牌她不打算当时就打出。
周谷阳还是不够强大,虽然他真的很有人格魅力,但出身太差了,没有任何说服力。
只有周谷阳强大了,再来求她复合,这张牌才能成为王牌。
那时候她会隔着时空,狠狠打烂陆思简的脸,证明对方多么地狗眼看人低。
你是样样比我优秀,获得很多异性的青睐,可那又如何,会有人爱你到愿意以命相博吗?
因为这一点,这么多年面对陆思简她心底都隐隐有种优越感。
可是这一刻,优越感终于彻底分崩离析。
“你很早就知道他演戏骗我,却不告诉我,早就算计着这一天吧?”沈宝琳擦干泪水,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友情吗?算计闺蜜、背后插刀,论狠毒我还是不如你。”
她的眼底是冰冷而疯狂的恨意,“恭喜你,还是你棋高一着,赢了。”
“你胡说,思简要是早知道,不可能不告诉你!”连不蔓大声反驳,陆思简压根不是那种人!
“思简,你快点说啊!”虽然她觉得沈宝琳不配,但也不容许陆思简被这么污蔑。
盛云朝握住她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陆思简看着沈宝琳,“我当初告诉过你的,就在那天我给你的牛皮信封里。”
盛云朝想了一下,“是不是学校校庆前两天?”
陆思简点了点头。
“什么牛皮信封?我不知道!你骗我的吧?”沈宝琳大声反驳。
盛云朝:“你确定?那天我在钢琴室碰到你,确实看到你手里拿着个牛皮信封。”
沈宝琳眼皮跳动了一下,她想起来了,那天陆思简确实给了她一个牛皮信封。
就如同陆思简了解她,她也了解陆思简。
那天陆思简约她去咖啡厅,她就猜到对方是劝说自己和周谷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