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脑残,你又要干什么。”安奇宛如行刑的刽子手一般浑身浴血地拖着棺材,走向又开始作妖的埃德加利亚。
“认知阻碍”在安奇的脸上蔓延,现在只剩下一只左眼连接的四分之一面庞还没被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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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什么呢?”埃德加利亚把问题抛回给安奇,伸手在“妮娅·血肉傀儡”的胸口触探,扯出了无数“镜子”样的迷因。
而从镜子迷因中映出来的,妮娅的影像。
“我要做什么呢。”埃德加利亚松开脊柱已经复原的血肉傀儡,将“妮娅”丢向安奇,“当然是让你重温,苦痛带来的绝望啊。”
骑士长钉枪刺向安奇,没有将“圣宣棺”挡在身前,安奇用身体硬接了“妮娅”的攻击。
安奇还是无法对妮娅下手,无论她是不是扭曲到没个人形,无论她是不是趴在自己的肩头撕咬。
银色的发丝拂过安奇的面庞,补上了最后一点空白的“认知阻碍”。
“哈哈哈,我亲爱的妹夫,我果然还是喜欢你这个样子啊。”埃德加利亚掩面放声大笑。
那些投放着妮娅影像的“镜子”推向安奇与血肉傀儡,像一个玻璃穹顶那样将两人笼罩。
镜子映出的“妮娅”的模样,在血肉傀儡上投映,那个“吱吱”怪叫血肉傀儡,在“寂黑哀默”面前,逐渐变成妮娅的样子。
妮娅仍旧如安奇记忆中的那样,银灰色的长发飘动,手中一柄骑士长钉枪,挥斩着漆黑的“剑刃风暴”。
安奇感受着分外熟悉的“剑刃风暴”,他的身形逐渐扭曲,毁灭化的进度越过了75%的界限,正在逐渐变成面目全非,狰狞可怖的怪物。
而安奇的理智,仍旧在通向“死亡”的路上狂热奔走。
埃德加利亚维持着“镜子”,维持的“妮娅”的形象,他何尝不想再见一次相依为命的妹妹。
可能与安奇一样,在心理上,他早都变成怪物了吧。
“镜子”中映出安奇与妮娅的故事,映照出安奇失去妮娅之后,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
在手撕了钢琴家之后,比任何人都痛苦的安奇,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明天的太阳。
他第一次感觉照射进都市的阳光,是那么刺眼......
栖身于黑暗的帮派被粗暴地敲开了大门,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家伙问着听不懂的问题,一个人开始了对都市阴暗面的大清洗;
可疑的研究所被那个叫做“漆黑圆舞”的色彩级白金使连根拔起,甚至砍了不少和首脑挂钩的研究设施,只为了问一声“毁灭之人”是什么;
安奇甚至一个人杀穿为了围剿“漆黑圆舞”组成的组织。
他沉默着、狂躁着、疯狂着,将所有前来围剿的人杀到消气也消停了后,返回破烂的房屋,那个曾经被叫做家的地方。
浴着血倒在啥发生,酗酒昏睡,睡醒后再跑到都市里大闹一通,再回来再酗酒。
或许早在那个时候,安奇就已经变成,和钢琴家一样的“毁灭之人”了吧。
......
“呵呵,本想着让我儿子拿人头的,结果让‘导演’得手了呀。”
傀儡师甩动猩红的傀儡丝线控制住霖霓,一边向安奇那边的“毁灭”投去羡慕的目光。
他本来要亲手为自己只会“喳喳叫”的儿子报仇的,但没关系,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安奇比死了都痛苦,那就没有问题。
海莲娜也欣赏着安奇沉沦于“毁灭”的痛苦模样,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当初致命一剑的仇恨。
倪霖筋疲力尽,被猩红的傀儡丝线倒吊在半空,失血过多,抿着发白的嘴唇,看着“漆黑圆舞”毁灭化的模样。
“想变成我的眷属就说话哦,我一定会为你留个位子的。”海莲娜和倒吊着的倪霖搭话,倪霖确实挑衅般地说了声“话”。
海莲娜也不恼,继续从“堇紫云霞”身上放血,“血魔真祖”想知道,这位触及时间三相的色彩级白金使,在失去近三分之一的血液后,还能不能活蹦乱跳了。
“那我就用我触及时间三相的远见力告诉你,等我倒数三下后......”
倪霖倒吊着,自顾自开始了倒数:“......三、二、一!!!”
海莲娜是认为什么都不会发生的,至少在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道轰飞之前,都以为倪霖只是在负隅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