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柴进故作惊奇,他把那卷树叶当放到上下牙之间,使劲咬的样子,“真硬,咬不动。”
“我来,”柴家木拿到手上,放到牙上,咔嚓咬断了,苦汁也弄了一嘴,又苦又涩,好不舒服。
“傻瓜,”柴进一旁奸笑道,现出做了坏事,看热闹得意的样子。
奸诈的笑声回荡在树林中,柴家木知道自己上当了,不是柴进咬不断,而是要看他的笑话,笑他够蠢。
被愚弄的感觉比挨顿打都难受,好些日子,柴家木不搭理柴进,糊弄自己上当,他开心呗,真够损的。
这件事在柴家木小小的心灵留下阴影,每每看到树叶就会想起那次被柴进调戏的丢人情景,这个仇记在心上,有机会也要让他吃点苦头。
机会来了,柴进要下午到小树林爬树,上午柴家木去树林挖了一个坑,在里面放上鸡粪和水,和土搅拌,成稀泥状,上面用细树枝搭上,再铺些树叶,陷阱埋设好。
比赛时,柴家木挑了一个难爬的树,把树下有陷阱好爬的树留给柴进,开始后柴家木半天没爬上去,而柴进耻笑他笨,奔着留出来的那棵树而去。
刚要到树根下,一只脚踩上陷阱,噗通,整只脚陷进坑里,拔出脚,满鞋都是稀泥,还恶臭。
看到柴进中招,柴家木坐在地上开怀大笑,气得柴进哭着跑回家。那晚上,婶子用扫帚把打了他一顿,但那晚上他在被窝里还忍不住笑。
好歹该到上学的年龄,柴宝仓还算仁义,也让他去私塾上了学,唯一他不愿做的,还得帮柴玉和柴进写作业,弄得他都没时间到外面玩。
叔叔家喂了一些母鸡,满院子乱跑,拉的到处是鸡屎,还得柴家木去清理,若是清理不干净,被柴宝仓和婶子踩到脚上就要挨骂。
捡鸡蛋的活也归柴家木,但他没有资格吃,就连他四个那堂兄妹也吃不到。而柴进会偷蛋用火烧着吃。
趁柴家木捡蛋,柴进偷着藏起来一个,躲到院外,生上一堆秸秆火,放在上面烤,以前都弄得挺溜,偏偏这次大意,在火上烤的时间过长而突然爆炸。
蹦了柴进满脸,烫出好几个水泡,疼得他直叫唤,用臭大酱糊上,据说是偏方,解疼还不落疤,他走哪儿,都带着臭大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