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女士病逝

“以后啊,家里要经常打扫,不然都落上了灰就不好了。”她说。

原本晚上要回医院的,刘女士不肯,强行在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她开始头疼,从而引发了高烧,又被紧急送往了医院。高烧虽然退下来了,但是人一直昏迷不醒。

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让家属做好准备。

邬言坐在病床前,身体一直在抖。邓西楼站在他的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默默陪伴着他,让他知道自己在。

邬泽则握着刘女士的手,泪流不止。其余人也都静静的守候在窗前,等她醒。

刘女士是在凌晨的时候醒过来的,她望着床前的人,极度张嘴,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只是流泪。

“妈,别哭。”邬言替她擦去眼角的泪。

刘女士伸手去拉他跟邬泽的手,在他们俩之间反复看,又望了望邓西楼他们,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舅妈,别急,等身体好了再说,我们一直在这陪你。”王思良倾身过去拨了拨她额前的头发。

之后的几天里,刘女士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睡状态。身上的病痛反复折磨着她,吃进去的东西多半也会吐出来。

清醒的时候,也说不了太久的话,断断续续的。

一个礼拜后的早晨,她忽然自己坐了起来,然后下床走了走。邬言惊喜万分,以为她的身体变好了。

“妈,您好了吗?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您买。”他搀扶着刘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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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女士笑着说“想吃点辣的粉,天天喝粥,嘴里都没味了。”

“还要别的吗?”王思良问。

刘女士摇了摇头“不要,你们扶我到楼下去走走,今天天气好。”

“行。”邬言给她披了件外套,跟邬泽一起扶着她出了病房,王思良则去买早餐。

她在医院里的花园里坐了半个钟,回去又吃了半碗粉,还吃了半个苹果。中午也吃了一些米饭,汤也喝了一些。

看着她好起来,孩子们都很高兴。只有邬柔芳躲在厕所里哭。

整理了自己的情绪,邬柔芳坐在她跟前问“嫂子,还有什么想吃的?”

“没有了,芳芳,我交代你的都记住了?”她问。

邬柔芳强忍着泪水点头“记住了。”

下午刘女士又睡了一觉,醒来就开始找邓西楼“小邓呢?他怎么一直不来?打电话叫他来。”

“妈,他今天一早去A区那边开会了,还没回来呢!”邬言回答。

刘女士指着门口“打电话,叫他回来。”

“您别着急,他开完会就回来,啊。”邬言安抚道。

“打电话,打。”刘女士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

“好好好,打,现在就打。”邬言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打了过去。

邓西楼接到电话,中途离席赶往了医院。

他回来的时候,刘女士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了他一个人在病房,足足跟他说了半个多小时的话。

出去的时候邬言他们都拉着他问,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让他们哪里都别去,寸步不离的守在刘女士身边。

邬言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什么意思?”

“可能撑不了多久了。”他说。

所有人的面色都变得不好,进去以后,刘女士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精气神,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

“小言,你弟弟就交给你了。小良,照顾好你妈。”她又望向小儿子“小泽,别怪妈妈偏心,听他们的话。”

三个孩子哭着点头。

邓西楼站在窗边,眼里泛着泪。转身过去的时候,刘女士正望着他不说话,他朝刘女士点了点头“妈,我会做到的。”

刘女士对他笑了一下。

凌晨的时候,刘女士忽然变得呼吸急促。医院还没来得及抢救,生命体征监护仪上的波形就变成了一条直线。

她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