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泽是夏日生的,距离他满二十岁的生日还差三天。
说来也是奇怪,成婚四年来,他一直很黏容音。
二人虽没有子嗣,但感情一如既往,像刚成婚时那般如胶似漆。
明玉端着一碗清凉解暑的绿豆汤,脸上满是忧虑。
“福晋~您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呀,王爷这段日子不仅和您分居,还经常整天不见人影。”
容音停下手中的女红,无奈的看了眼明玉。
这个小丫头怎么就一点儿记性不长,自己教导她多次,还是这样混不吝。
上辈子在宫中,自己还高兴她的脾性没有被四四方方的宫墙磨灭。
可如今她是王爷福晋,哪能任由自己的大丫鬟胡闹。
“阿泽与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难不成还不知道他?认死理的人,怎么会过了四年就变心。”
她其实隐隐约约有猜到弘泽做什么去了。
只是脑海中一闪过那念头就觉得面红耳赤。
夫妻四年,期间他们不是没有行过鱼水之乐,不过是他顾及自己的身子才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想到三日后是他二十岁生日,容音便越发期待起来。
她的少年终于长大了。
“可是听闻外界有人在传,王爷近日去了花楼,还唤了姑娘作陪,奴婢就是担心……”
“你呀你呀,若是实在无事可做,便去同璎宁学学绣帕子,看你绣的鸳鸯,多像两只小肥鸡。”
“福晋~您又取笑奴婢。”
想起自己帕子上的两只,明玉也害羞的红了脸。
像她明玉,做点心吃食那是一绝,可人也许就是这样。
精通这个就不会那个,是以她对于刺绣那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好不容易照着璎宁画的花样绣鸳鸯,别人手中成双成对的鸳鸯,到她手中就成了走地鸡。
还是飞不起来的那种,圆溜溜胖乎乎的。
待明玉把绿豆汤放下,转身跑开后。
没多久弘泽便回了府。
担心被福晋发现了行程,所以他又偷偷的洗了个澡。
装模作样的在书房待了一下午,不停的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看守的侍卫眼睛锐利的盯着四周,谨防有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