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疏忽了。”
“可谁能想到,一个向来利欲熏心,贪生怕死之辈,会顶着哪怕死的风险,也要拉时忬一起下地狱呢!”
唉!
渡戊听完薄凡头头是道的分析,忍不住一声长叹。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行了,先让我附你身上,祛除她体内的邪气再说。”
渡戊回眸,见时忬的情况愈发糟糕,卞菲很快就要控制不住她了。
也不管薄凡同不同意,直接闪身化雾,钻进他眉心里。
一道淡粉掺杂着绿色星斑的光点打过去,上一秒还痛不欲生,辗转反侧的时忬,下一秒就逐渐平静下来。
“在她右手中指的中冲穴上,开一道口子!”
渡戊一边借用薄凡的肉体,为时忬摧刮体内的邪气,一边指挥不知所措的卞菲。
“好的。”
卞菲依言取出背包里一把银制小刀,两指捏起时忬粉嫩的指腹,谨慎地切了一道小口。
只见一股股冒着黑气的乌血,如同泉涌般,自伤口喷出。
“这样做有用吗?能够治愈她由傀儡术引发的病痛吗?”
卞菲小心翼翼地捧着时忬还在滴血的右手,一刻都不敢放松。
渡戊摇头。
“不知道,我只能说是尽力而为,淮熙的傀儡术邪的很,超不过一时半刻,邪气就会自动钻进中招者的五脏六腑。”
“当年,能够逃脱他傀儡术制裁的人,也唯有玉卿一个。那还是因着淮熙最初手下留情,并未对她使出全力的缘故。”
“小时忬中招太深,即便能够及时排除她体内的邪气,也会对她造成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尤其她过往的经历,又与别人不同。”
“大病一场,是在所难免的,至于会严重到哪种程度,何时能痊愈,我无法断定。”
卞菲一听,立马吓的哇哇大哭。
连渡戊这种千年妖医,都没办法解决的事,那就说明,弋修哥那边,也同样束手无策。
“哇!仙女姐姐!都是我的错…呜呜呜!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嘛…呜呜呜!”
卞菲抱着昏死过去的时忬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