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坐在一棵大树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不时渗下水滴。
望着身边的义子们,想到前去包抄的孙可望迟迟并未归队,张献忠有些担心。
所有义子中孙可望年纪最大,办事可靠,又忠心耿耿,一直对他和李定国寄予厚望。
“义父莫忧,大哥这样的危险一样身临无数次,这次一定也能逢凶化吉。”刘文秀和艾能奇在旁不停地安慰。
“哎!”张献忠无奈地叹了口气,又问道:“据其他兄弟们说,昨夜血战之时,不少人都看到了定国的身影,不知你们二人可否亲见。”
此刻的他犹如丧家之犬,满脸忧愁,以前的嚣张跋扈之态,一扫而空,面对众义子,竟真有点慈父之态了,素来喜怒无常的他,突然变成这番样子,这让不少人都诚惶诚恐。
刘文秀和艾能奇,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之后,不停地摇头。
“或许一切都是明狗的反间计,我宁愿相信定国已经战死,也不愿相信他已降敌。”
刘文秀和艾能奇无言,两人又对视了一眼,默然地不停点头。
“大帅,大将军回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随从,领着孙可望连跳带崩的进来。
“孩儿拜见义父。”
孙可望见到了张献忠后,纳首就拜,接着趴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可望,你受伤了?”
张献忠不知所以,扶起了孙可望,发现他全身尽伤,孙可望哭得更伤心了。
“天可怜见,孩儿遇到了李定国那叛徒,那叛徒有明军助势,一直与我相争不下,几致孩儿无法脱险,若非是苍天可怜,孩儿几见不到义父了和诸兄弟了。”
“哐啷”,张献忠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趔趄,几个义子,连忙上前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