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也不看看,也就这么近,一去就一个多月,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总要有个做主的吧!”

“我给你带个口信怎么了?”

叫王瑞兰一副怨言的样子,越说越气,李俊业赶紧举手投降,“是我的不是,赶紧说帮小蕊找女夫子的正事吧!”

王瑞兰这才放下针线,“我也四处派人打听过了,登州此地偏隔一方,穷乡僻壤的,哪来什么教养嬷嬷,要说这些只有济南,临清等繁华之所才有。”

“不过我四处打听,倒还是真有一个专门教大家闺秀的女夫子,那女夫子姓沈名华,乃是江南富商之女年庚今年正好二十八,乃是外乡人,嫁给了登州齐家三公子。“

“那登州齐家,只不过是祖籍登州而已,早已在京师和济南落地生根,齐家虽是显赫之族,但并无嫡系还在登州。”

“那他怎么在登州?”李俊业不假思索地问道。

王瑞兰继续说道:“只因那齐家三公子,盛年早亡,单单只留下了两个女,又无一个儿子,故而多受齐家人排挤,那沈华没有儿子在齐家是站不住脚,夫妻伉俪情深,又不愿改嫁,分家之时,只分给了她在登州的一所大宅子和几十亩田地。”

“那登州并未吴家嫡系长居,那沈华反倒落了个自在,干脆一气之下回了登州。”

“只不过连年灾荒,那几十亩地虽然佃出,但并无多少收成,再说了这种大门大户人家出来的人,每每都是由奢入俭难,所以她只得凭借自己才学,在登州设帐教学,才两而已,并无几个学生。”

李俊业点了点头,问道,“那女夫子你见过吗?怎么对她这么有信心。”

王瑞兰白了她一眼,我早就多方打听过,那些官宦姐妹们,也都是对她才学,赞不绝口,我也亲自去拜会过。”

王瑞兰顿了一下,看向李俊业道:“这江南女子就是不一样,那举止投足皆是优雅,人家本来就是江南大户出身,又在京师生活过,对于那些礼仪,那是一比一的,这不只请一个女夫子,还少了一个教养嬷嬷地银。”

“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们就去拜拜他。”

王瑞兰也点了点头。

夫妻二人说了一些闲话之后,钟家婶子就过来,轻声道:“俊业,你托付老钟找小厮和丫鬟这事,他们已经都来了,只等俊业去看看,给个定数。”

“这么快吗?莫非他们都在我们家附近住着不成?”李俊业深表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