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草木也肆意生长着,树枝时不时地横在路中间,像是调皮的孩子伸出的手,拉扯着嘉宾们的衣服。那荧光橙的外套在这绿色的丛林中格外显眼,却也在这不断的拉扯中变得皱巴巴的。灌木的枝条上还带着细小的刺,不经意间就会划过皮肤,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红印,带来微微的刺痛感。
山路的坡度也很不友好,时而陡峭,让人不得不手脚并用,借助旁边的树木和岩石来攀爬;时而又突然变得平缓,可紧接着又会出现一个大坑或者一段泥泞的路。那泥泞的路段,一脚踩下去,鞋子就会被厚厚的泥浆包裹,每拔出一只脚都要费好大的力气,还可能会溅起一身的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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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里弥漫着湿润的气息,空气里夹杂着泥土和草木的味道,可这并不能掩盖蚊虫的肆虐。那些蚊虫仿佛闻到了美食的味道,成群结队地围着嘉宾们飞舞,不管大家怎么驱赶,都无济于事。它们瞅准时机,就狠狠地叮上一口,不一会儿,嘉宾们的胳膊上、脖子上就出现了一个个又红又痒的包。
杜其素算是最跟得上村民的,但她脸上也露出了疲惫的神情,原本轻松的步伐也变得沉重起来,山路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虫子就逮着她咬。
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是烦死个人。
山林里的山路崎岖难行,一行人艰难地跋涉着。
姜潍的声音在这略显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她大声喊着:“起酥,等我一下。”只见她的脚步有些踉跄,由于个子高,在这高低不平的山路上,重心很难把控,已经不小心滑倒过两回了,身上沾了不少泥土,模样有些狼狈。
而她那倒霉的哥哥姜舫,摔得比她更惨,此刻正灰头土脸地在后面努力追赶。
走在前面的杜其素,听到姜潍的呼喊声,以为她是在这艰难的山路中需要帮忙,便停下了脚步,耐心地等待着她。姜潍看到杜其素停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杜其素的方向赶去。
好不容易凑到杜其素跟前,姜潍先是将手指在身上蹭了蹭,试图把上面的泥土尽可能地蹭干净,随后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杜其素耳朵和脖子上那些红肿的包。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说道:“怎么被咬成这样了,我给你擦点药。”
说着,姜潍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盒药膏,打开盖子,一股清新的薄荷味瞬间弥漫开来。她用微凉的手指沾了一点药膏,然后轻柔地朝着杜其素耳朵和脖子上的包抚去。那凉飕飕的触感,让杜其素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她的右耳本就十分敏感,几乎不能碰,此刻被姜潍这么一触碰,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姜潍全神贯注地给杜其素搽着药,眼神专注而认真,丝毫没有发现杜其素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红。她的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杜其素忍不住抖。
姜潍低低地出声:“别动。”
低音炮。
杜其素的脸更红了,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心里暗自想着:妈呀,真的很性感。她微微侧过头,偷偷看了一眼专注搽药的姜潍,那认真的模样,让她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而此刻的山林,似乎也变得格外安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两人微微的呼吸声……
薛昆夏正处在下风口的位置,那股浓郁的薄荷味顺着风势直往她鼻子里钻。
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然后大喊起来:“好浓的薄荷味!姐,你不是讨厌薄荷吗?”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突兀。
姜潍原本轻柔给杜其素涂抹药膏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微微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歉意,轻声说道:“对不起……”
杜其素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宽慰道:“没事没事,我只是不爱吃薄荷,药膏还能接受。”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其实,她以前讨厌薄荷是真的,那种清凉刺鼻的味道总是让她避之不及。现在闻着这股薄荷味,竟突然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