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古元天也该死了。
再加上自己和浩气宗第一天才洛夜的关系,她将在浩气宗有一定的话语权,莫溪芜有信心能推动自己的师父坐上清风宗宗主的宝座。
抬头看向傅琰风,莫溪芜心里有点恼怒,想要直接骂他,但是话到口边,又变了主意。
江西西跟个幽灵似的神出鬼没,接下来秘境还有几天时间,她要是再单独行动的话,保不准又被江西西抢走。
她一向没脸没皮!
所以,现在有同伴跟自己一起行动的话,她的安全性会大大降低。
而且她也不担心傅琰风会抢自己的东西。
现在他对她爱得深沉,怕是就连自己获得的机缘,只要她开口都会毫不犹豫地送到自己的面前。
所以接下来如果要选陪伴的话,他是很好的人选。
于是,莫溪芜似嗔似怨地道:“傅师兄,你为什么刚刚突然松手?阿芜差点就被水淹死。”
傅琰风的脸色很难看。
乾坤袋被偷的阴霾还没有从他的心头散去,扭头看向莫溪芜。
她一脸脆弱,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
傅琰风缓缓走到了莫溪芜身边,单膝蹲下来。
他安静地看着她。
莫溪芜稍微往后退了一点,滴着水的脸蛋有些发红。
“傅师兄,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腹部传来剧烈的痛疼。
莫溪芜脸上的羞怯一瞬间消失,她不敢置信地低头,看见自己的腹部被一把剑贯穿,鲜血流淌又一瞬间结冰。
更……痛了。
而剑的另一端,被傅琰风捏着,他冷漠无情地盯着自己。
莫溪芜手紧紧握住剑端,不理解地喃喃:“为、为什么?傅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傅琰风不语,只是手上的力度更用力。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尖锐叫声在天地间响起。
莫溪芜的身后,巨大的血兔浮现出身影,它的双目猩红,带着肌肉纹理的血色身体就像是粉雾一般在溃散……
它带着恨意的血瞳盯着傅琰风,继而不断地试图缩小身体,再次钻回莫溪芜的体内。
然而灵田被毁的莫溪芜,再也无法容纳法相的寄宿。
不论血兔怎么努力,它和跪在地上的女人之间都好像隔了一层高无形的屏障,再也融入不进去了。
意识到再也无法寄生回去之后,它撕心裂肺地吼叫着,在身体溃散成一片红雾之前,调转矛头直接冲向了傅琰风——
傅琰风抽回剑,抬头看向那巨大的、可怖的血色巨影袭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