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西的脸上全是血,耳朵周围也是血。

并且头发有些凌乱,因为鲜血浸染又凝固起来的缘故,打着绺垂在耳边。

模样太过惨烈,丁文有点被吓到,他递给江西西丹药后,又反复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

在确定了没有其它外伤后,丁文松了一口气。

江西西把丹药吃下,开始调息打坐。

莫溪芜在一名舔狗弟子的搀扶下,也来到这边。

看见这一众弟子的惨状,她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心理平衡。

她什么都没有,连丹田都被毁了。

凭什么这些人既得到法宝又有残魂的眷顾,甚至回了宗门,还要被赏赐一万块灵石。

现在都倒霉才好。

还有古元天,他终于死了!

那她师父的宗主之位就又有机会了。

掩饰住眼底的兴奋和算计,莫溪芜关切地扭头对扶着自己的弟子道:“快去帮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会变成这样……”

一副大受打击、为众人感到难过的样子,将人设立得稳稳的。

其他弟子也纷纷赶紧扶起倒在地上的同门们进行治疗。

“接下来怎么办?”

“先转移到安全些的地方。”

弟子一边谈论着,一边架起地上的弟子,准备转移一个安全的地方。

赑屃见状,不动声色地爬到傅琰风的怀里,也跟着傅琰风被带走。

他们选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安营扎寨,谈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如何回宗门的事。

“这遇袭也很奇怪,宗主陨落了,但其余的同门弟子们并没有大碍。”

“甚至连宝物都没有抢走。”

“赑屃是宗主召唤的,现在宗主殒命,我们没有任何人知晓赑屃的御使方式。”

“而且连赑屃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宗门离得又远,或许我们要花很久很久时间才能回宗。”

“到时候该怎么说这个事情?宗主死了,我们连敌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那可是宗主,宗主都没有办法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哎,也是。”

江西西敛着眉目,一边安静地听周围弟子们聊天,一边继续调息打坐。

精神受到伤害的感觉并不好受,直到现在她还能感觉脑仁隐隐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