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望着墙面上浮现的北极星布防图，瞳孔剧烈收缩——那上面标红的位置，正是他三个月来偷偷升级的防御塔。

“既然要演戏......”曹悦将龙脊双刃踢还给韩立，刀刃映出她眼底流转的数据光，“不如让北极星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情绪模组失控。”

当韩立突然反手将双刃刺入全息投影时，康宇的剑锋已经抵住某个正在融化的阴影。

银月副会长倚在战略室门口，发簪上的凤凰不知何时变成了振翅的白熊，她哼着雪铃花的童谣慢慢后退，每一步都在金属地面留下冒泡的腐蚀痕迹。

曹悦看着韩立发来的北极星内网密钥，突然想起医疗舱里消失的加密存储器。

当战略室的穹顶变成透明模式时，她发现那些所谓的新栽雪铃花，根系全都缠绕着神经传导纤维。

而此时真正的月亮升起来了，月光透过舷窗照在韩立还在渗血的脖颈上，那里隐约浮现出北极星最后的底牌——一组正在倒计时的自毁程序编码。

月光在韩立渗血的脖颈上凝成冰晶，曹悦用指甲轻叩战术桌，三长两短的敲击声激活了全息投影。

那些标红的防御塔突然化作蒲公英飘散，落在每个动摇的成员肩头——这是她新研发的"；认知净化"；程序。

"；看清楚了？"；韩立扯开作战服领口，露出正在消退的北极星刺青，"；他们给的防御模组会吞噬操作意识，上周老陈在竞技场突然掉线，就是因为这个。"；他指尖划过战术桌边缘，调出老陈当天的脑波图谱，那些锯齿状波动与北极星的雪松酒瓶纹路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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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传来陶瓷杯碎裂的声响。

驯兽师小艾抱着她的电子浣熊后退两步，浣熊尾巴上还拴着韩立上周送的北极星限定挂坠。

曹悦蹲下身，战甲膝盖处的散热孔喷出橙花味的暖雾，"；你记不记得上个月浣熊中毒事件？

当时它眼睛里闪过的代码......"；她将挂坠放在掌心搓了搓，掉落的银粉在半空拼出北极星监控程序的启动界面。

"；他们连宠物都不放过？"；小艾的机械义眼泛起红光，电子浣熊突然弹开腹部暗格，露出曹悦提前藏进去的解毒芯片。

当淡蓝色数据流涌入浣熊核心时，投影屏突然播放出上周北极星成员在宠物店植入病毒的全息录像。

康宇抱剑斜倚在观星仪旁，看着曹悦穿梭在人群里。

她给武器匠看锻造炉里的情绪干扰器，给药剂师演示提纯仪中的意识诱导波，最后停在狙击手阿凯面前，突然抓起他的瞄准镜对准窗外——月光下的雪铃花田里，无数神经传导纤维正在抽取玩家的精神力。

"；就像温水煮青蛙。"；曹悦摘下一片花瓣，透明的汁液在她指尖凝成北极星徽章，"；等你们习惯被增强的五感，就再也离不开他们的控制。"；

韩立突然将双刃插进战术桌，刀刃震出的声波唤醒了所有人装备里的防御程序。

那些曾被北极星改造过的武器纷纷弹出自检报告，红色警报中有个不断闪烁的雪松图标。"；现在清除还来得及。"；他抹了把颈后的血，甩在战术桌中央的认证器上，"；我以三代会龄起誓，这些数据要是有假，你们随时可以把我踢进黑洞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