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时,母亲忽然入宫寻她,说翎儿竟似乎对摄政王有意。
她想着翎儿那张与她相似,却比她更为年轻、貌美的脸,当下便有了自己的盘算。
若是君九宸娶了翎儿,他们便是真正的一家人了,翎儿能嫁给心仪式之人,烨儿的位置也能更有保障,岂不两全其美?
所以,他便让母亲告诉翎儿,摄政王也对她印象很好,自己会替她做主,成全这门婚事……
毕竟她相信,这门婚事对于君九宸来说,也是有益无害的,便是她没有同他商议便擅作主张,他也一定不会拒绝这门婚事。
如此想着,苏瑾月的心渐渐沉稳下来,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自信与笃定。
“太子既然熟知我天齐的风俗,便也该知道如摄政王这样的身份,三妻四妾不过是事常事,如何能仅凭一个江姑娘,便能断定本宫是无中生有,敷衍于你呢?”
只是这番话刚说完,方才那位漠北使臣席上的老者却在看了一眼赫连齐后,再次站了起来,语带愤慨。
“太子,方才老臣便说了,太后分明是轻视我漠北,不愿将苏家二小姐下嫁,这才百般推辞,太子如今总算信了吧。”
“什么同摄政王议亲,早不提晚不提,偏在您求亲之时才提起!这还不够明显吗?”
而后,他那带着褶皱的眼中,划过一丝精光,定定的看向苏瑾月所在的位置。
“可我漠北十万铁骑也不是吃素的,天齐不是有言道:士可杀,不可辱,若太后今日执意要辱我国太子,这和亲的聘礼……恐怕便要换成云梯车了!”
此言一出,殿中的气氛不由变得越发紧张起来。
朝中的大臣们虽然远在上京,可对漠北骑兵的凶猛程度也是有所耳闻的。
如今天齐内乱刚平,小皇帝又尚且年幼,若是漠北人当真卷土重来,怕是……不好应对。
想到这里,吏部尚书魏知行不由上前一步。
“太后,既然苏二小姐与摄政王只是在“议亲”,那便是还没有定下亲事。”
“既然赫连太子对苏二小姐情有独钟,不如太后便成全了太子?”
“所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苏二小姐乃太后近亲,若能以和亲之策平息战乱,结两国之好,岂不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