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王怀疑之人,正是怀王。”
"怀王野心昭昭,本王自太后入主慈宁宫后,便已经不止一次提醒太后,如今,太后当真还要信他?还要让我将这仅存的人证交予他之手?”
苏瑾月听着君九宸的问话,只应声道。
“摄政王多心了,若此事当真是怀王所为,他又怎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请旨,将此事公之于众?”
“这件事,哀家心中自有分辨,摄政王无需多言。”
苏瑾月说着,看着眼前这张与怀王世子,甚至与自己尚未成人的儿子,眉目间都有那么几分相似的君九宸,袖中微颤的手紧握成拳。
她站起身来,对上君九宸的视线,将那已然练习过许多遍的话,说了出来。
"而且……摄政王口口声声说怀王有野心,那摄政王扪心自问,你……当真便没有重要的事瞒着哀家吗?"
“摄政王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直言相告,要哀家如何相信你的忠心。”
君九宸听苏瑾月如此说,眸色渐深。
“我不说,是因为已经死了的人……便没有必要再活过来的必要。”
“而且,太后既然知晓我的身份,便更该知道,我若是想要那个位置,你今日便不会坐在这凤椅之上。”
“太后难道连如此浅显的道理也想不通吗?”
殿内空气骤然凝滞。
苏瑾月看着眼前的君九宸,只稍稍沉默了片刻。
君九宸说的这句话,她如何不明白。
可怀王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他当初不想要,并不代表他现在不想要,未来不想要。
除非……
他能让她真正的安心。
如此想着,苏瑾月硬着头皮,继续迎着君九宸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