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这点,姚曦心中的怒火终于平息了大半,只是心中还有很多的疑惑,姚曦请李宗义坐下,然后问道:“可是李师,出来前,父皇是让我等敲打一下齐王,让他收敛些,但今日我在他的面前落了下风,他日后必然更加张狂。”
李宗义抚着胡须狡黠一笑,“殿下无须多虑,陛下其实并没有指望你能够敲打齐王。”
“啊?”姚曦更加困惑了。
李宗义似乎略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齐王的秉性陛下自然是清楚的,他自幼就是个不学无术,没什么城府却自觉聪明的蠢货,今日在城门处见了他那个儿子,显然更胜其父。这些年,齐王仗着当年的拥立之功目无朝廷,这是世人皆知的事,见到殿下您这样的小辈又怎会低头。所以说,陛下特意让您最后走一趟山东,就是想让您见识一下这些目无法纪的藩王是个什么德行。”
姚曦哑然失笑,“所以说,父皇的本意不是让我敲打齐王,反而是让齐王敲打我?”
姚曦说完转头看着自己的老师问道:“所以李师你也早就猜到了父皇的用意,所以今日才任由姚福拉我去那所谓的家宴,让齐王父子羞辱我?”
李宗义面色严肃了下来,起身俯首沉声说道:“殿下,主辱臣死,请殿下相信,老臣绝没有看殿下笑话的心思!”
姚曦摆了摆手示意李宗义坐下,“我没有责怪老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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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义坐下后接着说道:“殿下,臣虽然不知道宴席上发生了什么,但从殿下回来的时间及神色看,想来齐王大概又在宴席上大放厥词,说些什么陛下登基赖他之力,他为朝廷威胁秦王等不臣的话,老臣猜的可对?”
姚曦面色沉郁的点了点头,李宗义见此继续说道:“殿下,这又算得上什么羞辱呢,您作为大虞的储君,这些裂土封王的藩王存在才是对陛下,对您,对朝廷最大的羞辱!”
李宗义一番话如醍醐灌顶,令姚曦清醒,起身对着李宗义一拜,“多谢李师教诲,我受教了!”
李宗义坦然受了礼,待姚曦落座后接着问道:“殿下有没有想过,朝廷削藩最好从哪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