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需要在季家面前说你的宝贝女儿坏话吗？”

“她自己做了什么她不知道？你不会真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一样无脑宠着她吧？”

“你没回来之前她干了什么离谱的事情还需要我细说吗？”

“且不说季辞，季家，放眼整个上流圈子，你看哪一家能接受头上戴绿帽被耻笑的？”

“你以为纯白无暇的沈鸢，实际上黑成什么样了你看不见？”

“我好意提醒你，你还反咬我一口，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

苏婉清精心描画过的眉毛变得扭曲，尤其是听见沈明珠这番话，她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血口喷人！鸢鸢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恨鸢鸢抢了你的位置，可那本就是属于她的身份和家，她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

“你至于这样诋毁她？你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允许她得到，你可真是恶毒！”

被骂恶毒的沈明珠没有继续开口，只是随意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喝茶的动作挡住了大半张脸，低垂的眸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呵，我恶毒？我还着没见过哪个恶毒女配混到我这个地步的！」

「误解和谩骂从未停止，一个个碰见沈鸢就跟降智一样，女主光环真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苏婉清呆愣住，她都在说些什么？什么女配什么女主？又不是演电视剧！

而听见沈明珠这类似自嘲的心声，季辞却忽然感觉喉咙一紧，然后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他的心脏。

随之而来的是那种被不知名情绪淹没的酸胀感，细细品味还能感觉到嘴里泛起一阵苦涩。

他不敢再看沈明珠的眼睛，怕看见她眸中只剩孤寂与落寞。

季辞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叹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奇怪，“沈夫人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我拒绝您提议是出于个人的考量，跟明珠无关。”

“我不信！”听见季辞的声音，苏婉清也回过神来定定看着他。

“就算是要拒绝，你也得给我拿出实打实的证据说明，我可不接受任何只有嘴上说说而已。”

沈鸢紧紧拉住苏婉清的手，低着头不敢让苏婉清看清自己眼底抑制不住的震惊，“妈咪，要不还是算了吧，或许真的是鸢鸢不够好。”

苏婉清看着沈鸢如此窝囊的模样，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的声音也带上几分不满，“鸢鸢！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认？我不允许任何人误解你，今天季家要是不能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说法，我可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