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被晒的通红,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汗,两股打着颤却依旧没有停下。
池宴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由衷地冒出一个疑惑:
这是他想出的什么新型折磨自己的法子吗?
他忍不住低咳出声,投入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冯知文这才发现了他的存在,一脸欣喜地望向他:“表哥,你来了!”
池宴走上前,神情复杂地打量着他,措辞着出声:“知文,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但你也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啊!”
“我没有折磨自己啊!”愣了愣,冯知文一脸茫然地看向他。
池宴显然不信,一副早已看穿的模样:“没有折磨自己?那你顶着大太阳在院子里这是干什么?把自己当成仙人掌了?”
冯知文抹了把额头的汗,有些羞赧地垂下头:“我在扎马步呢。”他正了正色,一脸认真地看向他,“我想将自己练的强壮一些,再遇到之前的情况也不会毫无反抗之力!”
这个想法倒是还不错,池宴正要表示赞同,就见他眼神异常的灼热,整个人都焕发着一种别样的生机:
“表哥,我现在才明白过去的自己有多愚蠢,简直虚度光阴,白白浪费了大好年华!”
他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从今以后,我不再是过去那个我,我一定会脱胎换骨,努力做出一番成绩给你和表嫂看的!”
听了这话,池宴并没觉得放松,而是一脸凝重地拉过他:“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加入了什么邪教组织?”
不怪他生疑,这套话术简直太像被洗脑成功的样子了!
冯知文:“……”
——
听见门口传来动静,沈棠宁抬眼瞥见池宴:“回来了。”
池宴手负在身后,绕到她身前打量她,她被瞧得有些纳闷儿,不由失笑:“怎么了,这样瞧着我?”
他来到她对面坐下,神色欲言又止:“你给冯知文说了什么,他怎么变得奇奇怪怪的?”
沈棠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她神色淡定地抬眼:“和之前的死气沉沉相比,他现在这副模样不好吗?”
“好是好,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他摸了摸下巴,眼神藏着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