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到陆叙带着氧气罩,头上的血像自来水一样往外冒,裹了那么多层的纱布都被染红了。
陆叙躺在床上被推着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我看了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我觉得一切都那么可笑。
真他妈可笑。火柴坐在我对面,也没说话,我从见到她开始她就没说话,一直坐在那儿沉默。
也许气氛太尴尬,微微和我都是她的姐妹,感情都挺深厚的,所以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只有白松走过来把微微拉开了,他说微微你先休息,你让林岚安静会儿。
我站在陆叙的病床前面,看着头上包着纱布的他心里特难受,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堵在那儿,堵得我话都说不出来。
我觉得自己一直在给他带来灾祸,为了我他都包了两回纱布了。上次还好点儿,这次,还昏睡着没醒来呢。
不过我已经不担心了,因为医生说陆叙脑子里没淤血,而且身体里面也没受伤,都是些皮外伤,不过头上缝了八针!
我还记得当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医生走出来的时候,我想站起来,却没力气,我觉得腿不听使唤。
我就怕看到像香港连续剧里的那种蹩脚情节,医生对我们摇摇头,然后说我们尽力了。
我看着陆叙熟睡的面容,觉得他真的像个大孩子,冲动,任性,急躁,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