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拽着人就往床上拖,掀被子,把人推进去,自己躲进去,盖被子,把两人都罩住,
卧房骤然安静,
那棉麻被突然又掀开,探出个小脑袋,呼地吹灭了蜡烛。
灯灭,
安静,漆黑,只有彼此的心跳。
她该怕黑的,自从被沈渊扔进死牢后她就必须整夜点着蜡烛,
可现在居然不怕了,
她伏在他身上,那清茶的清香缭绕在鼻尖,耳边传来的心跳是那么的沉稳有力,
哎?
沉稳了眨眼工夫,怎么突然就急促起来了,
想必是担心御查司的巡查吧,
这不靠谱的,现在才知道担心!
“我们就这么藏被子里?”不靠谱的问,“等下来人怎么解释?”
酒酿捏紧了拳头,“他们只有我的画像,说明沈渊暂时还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等下他们进来,你出去应付…”
她说着把身下人衣襟扯松了几分,“御查司都是体面人,猜到我们在干嘛应当就不会盘查了。”
秦意沉默了片刻,说,“行。”
又沉默了片刻,说,“光扯衣服可能不太像。”
酒酿不明所以,
杂乱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她慌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全身绷紧,如惊弓之鸟,一触即发,
正紧张着,转眼脸颊被捧起,那人指腹描摹着她眉眼,声音清悦,“留点印子?”
“啊?”酒酿又是紧张又是疑惑,
温热修长的大手扣上她后颈,温柔的,缓缓压着她靠近脖颈,
“咬。”那人说,
“什…什么…?”酒酿结结巴巴,脸唰的一下通红,
“你不是要我出去应付吗?”秦意轻笑,手倒是一点没松,“让我应付,总要帮我一把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门外传来脚步声,盘查声,开门关门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不容犹豫了!
她心一横,一口咬在那人脖颈间!
兴许是太紧张,一口下去没收着力,咬得身下人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一口小白牙刚嵌上皮肉,房门就被哐哐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