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蜷起身子,低声啜泣,
“我冷…”她喃喃,“我好冷…”
“抱抱我…”
“抱抱我…真的好冷…”
那人一怔,并没俯身抱她,
她抬眼,哀求地看着,看着看着,眼泪从眼尾滑落,
“求你了…”
像是妥协,
一声叹息,
他抱住了她,先是轻轻的触碰,顿了顿,才收紧臂膀,身子紧绷着,像是做好了什么准备。
少女环臂抱住他,脸颊埋进肩窝,冰凉的泪蹭湿了他脖颈,渗入骨血,刺得他心痛,
那双素手没有交叠,而是探向了腰间的匕首。
“我劝过你了…”他说,“柳儿,我劝过你了…”
她顿住,他听见她的挣扎,
可是须臾,那手重新探上匕首,
抽刀出鞘,刺入侧腰。
一股暖流涌出,先不觉疼,只觉得腰间是麻木的,回过神,刺痛才蔓延开,像是掉入满是冰锥的深潭,疼痛和寒冷同时爆发,让他止不住地颤抖。
匕首扭转了半圈,
眼前骤然发黑,竟是坐都坐不稳了。
…
好,真是极好!
…
他靠在她肩头,笑了笑,轻声开口,“他不会死…”
少女瞬间僵住,不可置信地开口,喃喃着问,“你在…你在说什么…”
“他不会死,你的弩箭有问题…”
她猛地推开他,攥住他肩膀,厉声质问,“沈渊你给我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弩箭是顿的,纵使…纵使穿透皮肉,也到不了心脏…”
腰间的疼痛越发剧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却又在片刻后睁开,
他要看着她的双眼,
看她的震惊,看她的后悔,如果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他多想看见她眼中能出现哪怕半分的心疼…
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他说,“弩箭扎不进心脏,只是箭头抹了麻药,所以他才无法起身…可”
“麻药…麻药会让他沉睡一整天,而赤毒的解药也已制好,等他醒来…便可痊愈…”
手摸上血口,猩红染上指尖,他眸光乍亮,闪现的居然是兴奋,
他抬起手,在她瓷白的脸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柳儿,你错怪我了…是你欠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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