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然笑了笑，说：“敢点天灯的，就不怕其他人竞拍人出价。没有这个底气的，不敢点天灯。”

夏琉璃垂下头，说：“我连这个都不知道，是不是让你丢脸了？”

杜浩然摇摇头：“我这些年参加的大大小小的拍卖会无数，这还是第二次看到有人点天灯。不怪你不知道。”

“你之前就见过？是谁点的天灯？”

“司慎行。”

夏琉璃下意识朝第一排看去。

正好看到霍刚躬身在司慎行身边耳语着什么。

“他……是司慎行的人？”

“嗯。”杜浩然应了声，意味深长地说：“这真是怪了。”

“怪了？你不是说他之前就点过天灯吗？怎么还觉得奇怪？”

杜浩然道：“因为上一次点天灯，司慎行也是为了这副《碎石一角》。”

夏琉璃：“……”

为同一幅画点天灯，还真是世间少有啊。

而且，今天展出的画作，原本就是司慎行的藏品。

他要是想留着那幅画，大可一开始就别放出来。

现在又以高价买回去，这是几个意思？

司慎行，果然没有正常人的脑回路。

否则那天怎么会在夏家的接风宴上，替夏灼灼说话？

只是可惜了，这幅画她没能拍下来送给赵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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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琉璃当然不知道，司慎行并不是脑回路不正常。

这仅仅只是因为，司慎行是在今天才知道，江山就是夏灼灼。

江山的画，他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