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理直气壮:“用来抵它的生活费了。”
自己下蛋(崽?)卖了养活自己,这逻辑,没毛病。
“我还以为它早就在炖锅里快乐升天了。”凌越看了眼院子,居然没有像曾经那样杂草丛生,反而打理得井井有条。
才反应过来,这里已经是黑瞎子家了。
凌越想问这里还有她住的房间吗?
已经把几间房间门上的锁都打开的黑瞎子回头纳闷儿:“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自己的房间都忘记在哪了?”
不知道为什么,凌越的心忽的一动,有种难以描述的微妙的情绪迅速升起又落下。
黑瞎子是真的很喜欢挣钱,前脚刚落家,后脚就打电话联系上了租车行,租了一辆车下午就去跑滴滴车去了。
凌越对他的生活方式有些好奇。
不过还是没有打扰他努力挣钱。
结果出门还没有三个小时,人就又跑回来了,还带回了两个奇形怪状的人。
之所以凌越用了“奇形怪状”来形容两人,着实是二人的形象有些异于常人。
走在最后面那个低头耷脑的就不说了,穿一身道袍,竖着个道髻,碎发乱糟糟地随风飘摇,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活脱脱一个清俊落拓青年道长。
走在道人前面,和黑瞎子靠得更近的人则是穿着件大袍子,看起来像藏袍,又不像藏袍。
这衣服凌越认识,在康巴洛的时候,张麒麟就穿过这样的衣服。
对方皮肤很白,五官清秀,看起来应是颇为文质彬彬的。
可这种文质彬彬,沾染上他眉宇间的魅气,就显得有些邪性。
只见他眉宇带弯刀柳月,媚而不浮,目光深如潭水不见底,情绪都往眼睛里走,让人一眼看不出深浅喜怒。
这人长得不奇怪,只是打扮有些古怪。
穿着那样的大袍子招摇过市,手上还戴着个巨大的珠子串,手里捏着一只老牌子的手机。
进来后看见躺椅上的凌越,登时站住了脚,瞪大了眼睛。
似乎对于凌越的出现,非常吃惊。
正在躺椅上小憩,整理目前所得线索的凌越在打量完两人后,眼神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