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的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然而,户部粮库门前却笼罩着一层阴霾。
孙粮库官斜倚在门框上,一身官服褶皱不堪,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手里漫不经心地抛着一颗饱满的麦粒,任由它掉落,又被风吹走。
钱农民局促地搓着双手,粗糙的指节泛着白,他身后跟着李农官,两人脸上写满了焦虑。
“孙大人,这新粮……”钱农民刚开口,就被孙粮库官不耐烦地打断,“新粮?什么新粮?本官没见过!今年的指标已经满了,库里放不下!”他说着,打了个哈欠,眼皮半抬,不屑地瞥了眼钱农民身后的麻袋,里面鼓鼓囊囊装着金灿灿的新麦。
空气中弥漫着成熟谷物的香气,与孙粮库官身上的腐朽气息格格不入。
李农官眉头紧锁,握紧了手中的记录册,几次想开口,却都被钱农民拉住衣袖,示意他稍安勿躁。
此时,一阵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载淳的身影出现在粮库门口。
他身着明黄色的便服,却难掩帝王威仪。
阳光在他身后勾勒出一圈金边,如同天神降临。
他目光如炬,径直走到孙粮库官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孙大人,朕听闻粮库拒收新粮,可有此事?”
孙粮库官脸上的轻蔑瞬间凝固,他慌忙站直身子,结结巴巴地解释:“皇上,这……这纯属误会!臣只是担心库房不足……”载淳并未打断他,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份卷宗,展开在孙粮库官面前。
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孙粮库官近几个月来玩忽职守,贪污受贿的证据,甚至还有他挪用库银,私自贩卖陈粮的记录。
孙粮库官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手中的麦粒也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钱农民和李农官对视一眼,载淳将卷宗递给身旁的侍卫,目光再次落在孙粮库官身上,语气冰冷:“孙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孙粮库官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却仍强作镇定,狡辩道:“皇上,这卷宗上的内容纯属诬陷!臣为朝廷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这定是有人陷害臣!”他指着钱农民,眼神怨毒,“定是这刁民,对臣怀恨在心,故意捏造事实!”钱农民吓得后退一步,嘴唇颤抖着,却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