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淳站在窗前,目光如炬,扫视着紫禁城内外。
新科举试点范围扩大,本是件值得庆贺之事,但他心中却隐隐不安,如同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试点区域周围的气氛如同凝固的胶水般粘稠,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京城,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气息。
他深知,那些在科举改革中失利的守旧势力,绝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奏折上的消息证实了他的预感。
韩礼部尚书府邸,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韩礼部尚书面色阴沉,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敲击在人心上。
“科举改制,动摇国之根本!皇上如此年轻,怎能……”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懑。
一旁的孙翰林,脸色苍白,眼神闪烁,似乎还在为金銮殿上的事心有余悸。
他附和道:“韩大人所言极是,如今之计,只能……”两人低声密谋,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坤宁宫内,富察氏望着载淳紧锁的眉头,心中充满了担忧。
她轻轻地走到载淳身后,柔声说道:“皇上,可是为了科举之事烦忧?”载淳转过身,握住富察氏的手,
与此同时,刘学府老学究位于城南的府邸,却是一派祥和的景象。
他正与几位在学术界颇有声望的中立学者品茗论道。
老学究语调平和,言语间却暗藏锋芒。
“诸位,新科举制度,看似新颖,实则背离了我华夏数千年来的学术正统……”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几位学者的表情,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几位学者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听着老学究的侃侃而谈,渐渐地,他们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奏折上,周教育官员的字迹歪歪扭扭,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皇上,臣无能,新科举推行受阻,一些地方的学府以各种理由拒绝执行……”载淳看着奏折,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将奏折扔在桌上,目光落在窗外的一棵老槐树上,眼神深邃而冰冷。
“皇上,更衣吧。”富察氏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