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苦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从他的表情中已经看出了她对人生已经失去了信心,仿佛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
“跟我回家吧!”姑姑的反应让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关切地对她说了一句后,搂住了她的肩膀。
姑姑顺势靠在了我的身上,眼泪止不住地流淌着,对我点着头。
眼前的一幕幕让我不禁地想起了当年我一个人无助的在葡京娱乐场的角落,要不是兰姐的出现可能现在的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也正是因为这样,让我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能让姑姑走向赌徒的深渊。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当即就决定让她飞一趟上海,我想这个时候唯一能给她力量的也就只有徐晋了,但这一次我并没有亲自陪着她,而是让我们这里唯一一个拥有母亲身份的兰姐陪着她一起去探望徐晋。
两天以后,我在澳门机场见到兰姐和姑姑从出口走出来的时候,不禁为自己的这一做法感到骄傲,姑姑穿着一身蓝色的套装,脚上又重新踩上了与她阔别已久的高跟鞋,与她离开澳门之前相比完全是换了一个人。
我表示满意地对兰姐点了点头后,坐上了车直接回到了家里,四个女人就这样围坐在餐桌上开始了推杯换盏。
姑姑回来的第二天美高梅的黄金贵宾厅也重新开始营业了,姑姑顺理成章地被我安排到了那里,做了赌厅的经理。
从那之后姑姑每个月都会飞一次上海,去探望狱中的徐晋,其实有的时候我甚至有些羡慕她,不管是被生活怎么样的蹂躏,至少她的内心还是在盼望着那一丝曙光,而我呢,我心里的曙光又是什么呢。
2012年6月
这天我在澳门机场,刚刚把姑姑送进了安检通道,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归属地显示的是北京,当我接起来之后那个沙哑的声音,我一下子就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