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心底这么想着,但还是勉力扬起一抹笑容。
他的本体还被钉在北极圈呢,眼下能自由行动,一是本身权柄的缘由,
“梦境”权柄赋予他穿行虚幻与真实之间的能力,足以叫他在绝大多数时候自由脱离被拘禁起来的身躯,
但更多的,是处在张弈周遭时,能有效减弱那些将自己死死钉住的事物之影响。
他倒是也想时常躲在这家伙身旁,休养生息,积攒力量,好歹也能为在与哥哥交易时添上几分力量,不叫哥哥在需要自己的时候,莫名其妙就露了怯。
可这家伙,面上看着蛮好说话的,实际百八十个心眼子,对于能被他随手拿捏的存在,他不吝啬于表现一些随和,就像是对待猫猫狗狗那样,
可对于一些能切实威胁到他的,并且底细不明的,例如路鸣泽本身,心底则会竖起高高的防备,随时准备重拳出击撕破脸皮。
想到某些事情,路鸣泽心底不由得叹了口气。
果然,弱小也有弱小的好处,再如何激烈的反抗,在别人看来,都是那么的柔弱可爱,
你说对吧?可恶的弱鸡·耶梦加得。
“啧,”看着路鸣泽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张弈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他又不是什么神父之类的混蛋角色,对小男孩什么的,可没半分想法,
或者说,但凡是三观正常的人,都不会对同性别的存在产生某些不该产生的异样情绪才是。
虽然他算不得人,也算不得龙,寻常的伦理道德对他来说,大概就像是随手揉搓的橡皮泥那样,
但再怎么说,他自认的,迄今为止的十几二十年的人生,都是在红旗之下成长度过的,
这期间养成的很多观念与习惯,对张弈的影响不可谓不深重,
至少,他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道德观念相当健全的华国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