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彻将遥渺渺脸颊揽回自己肩上,还倾首蹭了蹭,惹得遥渺渺娇羞地拍了下他,这才作罢,继续开口道:“虽然天道试图扶木以泄水,可也无法无视五行法则,水多木漂,注定了木德难以扎根稳固,因此哪怕天道赐予了羽之神勇,千古无二,可最终也不过昙花一现。
本来依据五行相克之理,本该是金德胜木德主其时,但水多金沉,金德那时也难以维继。
总体而言,那时是水德亢盛,不但反克土德,损伤金德,同时木德难固,火德被耗。高祖虽有火德加身,奈何世道水德鼎盛,天道扶持木德。
卿卿若是碰到此局,会做何解?”
遥渺渺摇了摇头,刘彻揽紧了遥渺渺的腰肢,叹道:“吾也不止一次设想过,吾若在此等棋局之中,该做何解,可却怎么也想不到高祖这般高明的解法。
既然水多木漂,那就干脆郁木化火,销金为水,借水势登临帝位。”
“水亢悔土,扶木泄水,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郁木化火,销金为水,楚汉争霸,汉王称帝。金为白,火为赤,赤帝斩白蛇,指的是以火销金?”遥渺渺恍然大悟,随即又疑惑不解地望向刘彻,“赤帝斩白蛇是在起义之初,刘邦这么早开始布局了?”
“那是自然。高祖沛县起义的第二年,原先六国纷纷自立为王,高祖便是借助楚国之势,先入咸阳,得封汉王。
与其待木多火塞,不如郁木化火,火旺之后,以火克金,销金为水,就自然水多木漂,项羽政权又如何能稳固呢?”刘彻哂然一笑,“这也是为何大汉的冕服选择外黑内赤,只是想要水火既济,维持平衡又如何容易呢!”
“好一个以天下做棋局,正应了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隅。只是赤帝斩白蛇既然关系到大汉建立,刘邦为什么还大肆宣扬,不应当是事以密成,言以泄败吗?”遥渺渺不解地问道。
“舌上有利剑,翻覆能杀人,人心更甚。”刘彻握着遥渺渺的手推蜀中剑归鞘后,将遥渺渺的手裹在自己的掌心摩挲着,“让世人坚信赤帝斩白蛇,亦是销金为水的一部分。
至于引起他人忌惮,自然是难免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鸿门之宴命悬一线。本就是与天争命,自然早生死看淡,胜则为帝,败则赴死,胜败从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