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桓有点奇怪,见刘同坐下只觉得惊讶,寻常百姓见官不跪着都算不错了,哪轮得到坐着。
若换作是陵州的知府,树下见面不贵都得治一个不敬上司的罪。
凌望自然不知道贺桓在想什么,见他还站着,就又道,“坐吧,这又不是在公堂之上,不用这么拘礼。”
刘同转头看他一眼,朝他点了点头,贺桓才小心坐下。
他观察着整个大厅,心中无比紧张。
虽然听说安旸县令陈大人跟百姓亲如一家,可那都只是传言,再亲也是官,是官就爱摆架子。
不过回想自己被救的过程,贺桓又觉得眼前这位少年县令何止是平易近人呢,还菩萨心肠。
翻开册子仔细看过去,凌望越看越 愤怒。
啪……
将册子拍在桌上,凌望一下站起来,冷声道,“若这上面所述都是真的,那陵州知府死无葬身之地。”
刘同被吓得一个激灵,听到自己家大人说的话,顿时一身冷汗,他张口想要说什么,却突然想到之前从上京前来宣旨的那个公公。
嗯,大人头上肯定有人,不然不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刘同擦了擦冷汗,没那么慌了。
贺桓则立刻起身跪下去,哽着声音道,“大人明鉴,这上面所记,件件属实。”